如学学种树栽苗,到时候把林子里倒掉的树木再种上,都好过在这白吃白喝。”
钟天惊话里带刺,石头也动了心头火,但见钟天惊一脸疲态,双眼红肿,一看便知是偷偷哭了许久,当下便心头一软,到了嘴边的难听话硬生生的改了说辞“你说的对,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太难过了,饭要吃,水要喝。”说完石头便掉头往回走,没走出几步,又回头喊道“知道你难受,但是咱们钟家现在没你不行,你若是不早点挑起大梁,这钟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钟天惊没去理会石头,但是石头的话却像一把重锤锤在了自己胸口,顿时清醒了不少,旋即在钟不怨坟前三叩九拜,之后朗声对钟家弟子道“义父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这些钟家后人,要遵从义父遗愿,将这忘川禁地守好。今后除了在墓室中修葺的弟子,之前巡守的活也不能断,此时咱们最为空虚,若是歹人趁虚而入那咱们可就危险了,巡守弟子每日巡逻再加一个时辰,奈落墙那边的明岗暗哨再加派人手,其余众人跟我一起苦练武功,我虽然也没练成,但指点你们兴许是够了,记住没有?”
众人见钟天惊重拾信心,心中无不欣慰,对钟天惊的安排也欣然应允,待各个职责一一明确之后,钟家人这才恢复到往日生活。
这几天公孙忆和裴书白可算是好好休息了几天,自打从倒瓶山下来,一路颠沛流离危险不断,直到这几天才真的算是不用提心吊胆,师徒俩好好的聊了一番,裴书白也向公孙忆细细讲明了自己被狂暴之血控制和被龙雀使熬桀控制神识之后的感受。
那日裴书白苏醒之后,在墓道口试试自己武功还剩几成,没成想强行催动真气,反倒激发了狂暴之血,在惊蝉珠的作用下,裴书白完全失控,在忘川河边使出不动明王咒的武功,身后祭出四拳法相,那在旁人看来,那都是体内狂暴之血在起作用,好不容易在钟不怨和公孙忆二人合力之下才将其制服,没曾想又被龙雀使夺舍摄魂,其实外人看着裴书白,那都是失了神识,但是裴书白自己却心如明镜,这一段经历,裴书白也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公孙忆。
原来,那天裴书白强行使出无锋剑气,不料体内狂暴血毒加速扩散,在裴书白尚存一丝意识之时,已经察觉到自己体内鲜血躁动,便大致猜到自己是中了毒,此前在五仙教外斑斓谷,自己身遭万虫噬咬,凭借惊蝉珠得以不死,自己也因祸得福,寻常毒物也奈何不了自己,可偏偏这血毒这般厉害,不过更让自己诧异的是,裴书白好似自己能透过自己的肚皮,将里面的五脏六腑看得一清二楚,连惊蝉珠在丹田中飞速旋转,也是清晰可见,裴书白自是诧异万分,可那惊蝉珠竟越转越快,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和自己体内的狂暴血毒交相呼应,就在裴书白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恍惚中竟感受到惊蝉珠向外涌出大量真气,而且这股真气此前从未接触过,随着这股真气外放,那一瞬间裴书白竟然发觉自己体内有另一套十分完整的武学体系,和公孙家的神锋四式不同,这套武学霸气十足,十分刚猛,也就在这时,裴书白彻底失去意识。
公孙忆听完便道“原来如此,看来钟老前辈推测的不错,惊蝉珠有复刻之效,当年陆阁主带着它的时候,和钟不悔前辈交过手,可能在那时,惊蝉珠已经记下了钟不悔的不动明王咒,所以在你狂暴血毒发作的当口,惊蝉珠效用激发,进而让你领悟了钟家武学。当时在忘川河边,你发狂之后,使出了和钟不怨前辈一样的招式,而且比起他的明王法相,你背后的法相带着蝉翼,竟比他还要厉害些。可叫我们费了一番苦功,才将你制服。”
裴书白一脸歉意,自己体内有惊蝉珠,所以比谁都要了解它的威力,也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发狂之后实力远不是清醒时可比,连师父都说是和钟不怨两人合力,才将自己擒住,可见实力恐怖如斯。
公孙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