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刘公公,照这么说,闻天问就算不是闻玉桂的共谋,肯定也知道闻玉桂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定威王萧显很笃定的说。
“胡说!定威王!你、你实在太过份了!我在朝为官时,自问对你一向礼遇有加,为什么你要一再的对我落井下石?”闻天问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大声质问萧显。
萧显立刻瞪了闻天问一眼。
他可不觉得闻天问以前在朝为官时,对他有多么礼遇。
八年前,他这一支,被太上皇萧晗打压得厉害,根本就没有什么入朝参政的机会。
而被萧轩亮封为定威王、可以参政的最近八年里,他是唯一一个有权参政的王、然后又是军功出身。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每回参政议事时,他不开口还好,只要一开口,往往就有漏洞。
一有漏洞,闻天问就动辄拿出一副学术派出身的架式,来纠正他的漏洞一番。
这事看着是在帮他,其实,就是看不起他、故意在当众打他的脸。
可恶的是,闻天问还以为他还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每回纠正他的漏洞后,都还要一脸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什么,定威王,你要多读点书了。
哼,以前,每回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书读得少,理亏,同时,又顾虑闻天问是帝师,也就忍气吞声了,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可不会再对闻天问客气了。
“闻天问,你不要冲我大吼大叫,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他淡淡的说。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是从军出身的粗人,我都没有大吼大叫,你可曾经是帝师呀,你的行为举止,怎么能够这么粗俗呢?”
“你”
“好了,闻天问,闭嘴!”萧轩亮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果断打断了闻天问的话。
闻天问嘴巴多,动不动喜欢跟人争到底。
萧显素来有点仗势欺人,以前曾被闻天问总拿书读少数落。
现在,闻天问成了平头百姓,萧显不借机欺负才怪呢。
他要是由着闻天问跟萧显争下去,争到天黑,也不会有什么满意的结果。
还是审案为重。
他转头看向闻玉桂,指着张元春,对闻玉桂说“闻玉桂,张元春指认你,在十二年前,指使魏丰,利用抱钟灵公主给太上皇看的机会,悄悄在钟灵公主头上,插入了三根长针。你老实交待,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冤枉呀!我从来没有对张元春说过这样的话,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闻玉桂立刻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
萧轩亮有些意外。
他之前听张元春所说时,因为萧镇家和萧正真都马上接话,证明萧琼枝当时头上的确是被魏丰插入了三根长针,于是,就相信了张元春,倒是没有想到,张元春即使说的都是真的,却属空口无凭,闻玉桂是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的。
他想了想,看向张元春,说“张元春,闻玉桂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证明你之前所说的吗?”
张元春毫不犹豫的答“有。我当时听了闻玉桂的话之后,觉得她这个人太可怕了,连钟灵公主这样无辜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说不定哪天就会出卖我这个好友,必须想个办法,掣肘她才行。”
“于是,我就特意把她灌醉倒,然后,趁机搜了下她的身和她的屋子。”
“结果,被我在她的枕头夹层里,搜到几封信。”
“我大致看了下那些信,选了一封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指使魏丰帮她对付太子府世子夫人计划的信,以及一封她收到的、魏丰女儿写给她的信,给藏在怀里,带回家。”
“那么,这两封信现在哪里?”萧轩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