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扬了扬,说“我手里,现在有我们临风书院和芝兰书院三个年级,各三十份,由我和邱院长、以及我们临风书院与芝兰书院负责教授诗歌的先生们,一起从上回诗赛中挑选出来的诗稿原稿。”
“其中,古风、绝句、律诗各占十份。我们根据这些挑选出来的诗稿,请我们工部下辖的书局,帮我们印刷出来三套三个年级各三十份一模一样的诗稿。”
“接下来,我们有请三位老先生,当众各批阅一套诗稿,从一分到十分不等,分别给这些诗稿打分。”
“再由我和芝兰书院的陈院长,根据三位老先生给每首诗打的分数,统计每首诗的总分,从中排出三个年级古风、绝句、律诗前十名。大家说,公不公平,好不好?”
“公平!好!”楼下很多学生和百姓,都大声呼应。
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这种评奖方法,看起来确实是很公平的。
邱奇同立刻满意地笑了笑,把手里三个没有拆开的大信封,分别一人一个,分给了三位老先生。
与此同时,有几位临风书院的先生,一起抬了张大桌子到窗台边。
另外又有芝兰书院的先生,一起搬来了三张椅子。
三位老先生就分别坐在桌子一边的椅子上,开始认真地给他们手里的十首诗打分。
琨太子趁机没话找话地低声对萧琼枝说“枝儿,我曾经好几回把我的诗稿交给我堂兄,让他帮忙转交给聂老先生和许老先生,请他们指点一二。”
“不过,每次,他拿回的诗稿上,都是聂老先生和许老先生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批语。”
“哦,那是什么批语?”
“五个字‘天份大不足’!”琨太子苦笑了笑。
萧琼枝心里很认同聂老先生和许老先生这四字批语。
因为琨太子这八年给她写的信里,时不时会随上一首、两首小诗。
说真心话,哪怕是以她这种自身写诗、赏诗能力还不够高度的人来说,都真心觉得琨太子的诗,确实是天份不足。
不过,真话太伤人。
她故意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对琨太子说“他们这是在鞭策你吧,你要是写诗没有天份,这次又怎么可能进得了诗赛。”
“也对,我这次进诗赛,可完全凭的是我自己的真才实学,而且,自从他们接连三年评我的诗‘天份不足’后,最近这几年,我都没有再托我堂兄,送诗请他们指点了。”
“而且,我还很认真在学诗,进步,还是有的。”琨太子受到鼓舞,一下子神采奕奕。
“对了,枝儿,他们都看过我的诗,肯定也认得我的字,你说,他们会不会我堂兄的份上,爱乌及乌,也把我的诗评高分呢?”他不无憧憬的问。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不了解他们的为人,猜不出来。”萧琼枝温声说。
其实内心里,她觉得聂老先生与许老先生,是不太可能肯给琨太子这个面子的。
否则,他们当初就不会在虬太子帮琨太子转交诗的情况下,还把琨太子的诗,评为“天份大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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