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求对上后,展培忠难掩闲情雅致地率先打招呼,“项生,你这座玻璃屋,可真是美轮美奂,好啊!”
项智求不无自豪,当然了,也相应地显示出了当下落魄地自夸道:“那是当然!这座大屋建成时间不到五年,还崭新着呢,买下来,无论自住,还收投资,都绝对超值。”
旁边立刻有看房客讨价还价地毫不客气插嘴打压道:“现在香江地产低迷,项生开价两个亿,未免太高了。”
项智求听了之后,很是懊恼,但却无力反驳,为了保持风度,只好转移话题地继续和展培忠闲聊,“这些年在哪里发财啊,好像在股市里,很难见到前些年那种金牌庄家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风采了。”
“人嘛,要审时度势,香江证券业越来越规范,我可不想因为违规去踩缝纫机,现在也玩股票,但算不上多,主要是在搞资产重组。”展培忠一边到处检查着玻璃屋,一边随口解释着。
项智求听得眉头一挑,“看来展生是发了大财,真的对这座玻璃屋产生了兴趣。”
展培忠悠悠地回答道:“实不相瞒,我主要是看好这里的未来升值潜力。”
按理来说,多一个更有实力、更有意向的买家,项智求应该高兴才对,但他的胸口却感觉到一种郁闷,忍不住回了一句,“展生对地产前景,倒是充满信心啊。”
展培忠耸了耸肩,“香江的各种行情,起起伏伏还不正常吗,好多人不都是这样把握住机会,一飞冲天的。”
本着我不好,别人也不能好的精神,项智求反驳道:“但这次的低谷不一样,股灾、挤兑、地产低迷、移民潮……都凑到了一起。”
“那又如何?股灾后,股市还照样开市;银行业出现挤兑,香江金融管理局马上就给那几家系统性银行兜底了;有了这些安然无恙,地产起伏、人来人往,都不算事。”展培忠透着一股检阅自家领地的气势,打量着花园的布置,然后继续往下说:“要知道,高爵士要现身了!他退居幕后的时候,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地位都能不受影响;等公开主持香江金融管理局的工作时,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项智求半响无语,展培忠和自己一样,都是投机者,竟然能把一个人当成神?
只不过,项智求心里还是对卖掉玻璃屋还债、离开香江的决定,产生了动摇,要不,使用别的资金周转手段,说不定真能咸鱼翻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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