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表现不错,也是一身轻松,不由是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笑容。
然而,当张道全转身返回修行室之后,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却是让他忍不住表情一僵。
没想到,就在他离开房间送别德庆皇帝的短短片刻间,赵俊臣竟已是鬼魅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修行室之中,如今就盘膝坐在德庆皇帝刚才所坐的蒲团之上,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见到赵俊臣的突然出现,张道全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表情再次一变,小心翼翼的问道“赵阁臣,您刚才……一直都藏在密室之中听着我与陛下的谈话?”
原来,赵俊臣当初出资修建“同济庙”之际,就已是预见到了类似于今天的情况,所以就在张道全的修行室之中另建了一间密室。
与此同时,赵俊臣还向张道全提出了一项不容置疑的要求,那就是张道全今后若是要与朝野重要人物私下密谈,就必须要移步于这间修行室,到时候赵俊臣的亲信也会躲在密室之中负责记录与观察。
也正是因为赵俊臣的当初要求,张道全今天与德庆皇帝单独相处、讲神论道之际,才会刻意选在这间修行室内进行。
然而,张道全虽然也知道暗室之中一直有人存在、负责记录与观察,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是赵俊臣本人!
听到张道全的震惊询问,赵俊臣则是表情不变,缓缓说道“今天乃是陛下第一次孤身来访‘同济庙’,可谓是关系重大,我当然是不敢怠慢,听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也认真旁听了你与陛下之间的全程谈话……你的表现很不错,既没有出现纰漏,也没有妄生事端,我很满意。”
见到赵俊臣表情间的满意不似作假,张道全也不由是心情一松——他对于赵俊臣的敬畏已是发自本能,相较于赵俊臣,他面对德庆皇帝之际反而还要更为轻松一些。
赵俊臣认真观察了张道全一眼,对于张道全的敬畏态度很是满意,然后伸手一指自己面前的蒲团,再次道“坐下谈话吧,有些事情我前几天就想与你深谈一番了,只是这些天庙堂之中发生了许多事,一直等到今天才能抽出时间。”
张道全不敢怠慢,连忙是小心翼翼的坐在赵俊臣的面前,垂首道“小人恭听赵阁臣的教诲。”
赵俊臣再次笑了笑,悠悠道“教诲谈不上,就是希望有些事情可以敞开说,深入交心一番罢了。”
顿了顿后,赵俊臣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又问道“陛下上次与我一同驾临‘同济庙’,期间曾是有过表态,要出资为‘南海三圣’在各州府县广建庙宇,更还要把这项肥差交于你来负责,你当时显然是心动了,但却又因为我的暗示逼迫,不得不婉拒了陛下的这项建议……现在我要你说真话,对于这件事情……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怨气?”
张道全顿时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小人哪里敢心中有怨气?小人的一切都是赵阁臣恩赐的,自然是赵阁臣说什么小人就做什……”
“说真话!”
赵俊臣加重语气打断了张道全的话语。
赵俊臣很少会用这般严肃的语气,张道全不由是吓得身体一颤。
但最终,张道全迟疑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垂首低声道“其实……小人当时确实是心中生出了一些怨气!
赵阁臣您是最明白小人的,小人这一辈子也没有别的志向,就是希望‘同济庙’能够成为上清、全真、禅宗、三论宗那样的佛道大派!而小人自己也能称宗作祖、名扬天下……
陛下当初提议要为‘南海三圣’广修庙宇,还要让‘同济庙’负责具体事宜,等到各州府县的‘南海三圣庙’纷纷建成之后,就相当于变成了‘同济庙’的分支,‘同济庙’也就能迅速与全真、上清、禅宗、三论宗等大派相提并论了,小人的志向也就能迅速实现……
然而,就因为赵阁臣您当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