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长胡子老者便说起了过往,诉说的话语中带着沧桑,似乎过来人对于新人的嘱托,那种凄凉和无奈,似乎他也看出眼前少年一些不同之处,但他不能说。
这一说怕是泄露天机,原本可以活着一百多年,保护那些残存的精怪后代,然而,提前离去,无法兑现他与此山以前精怪答应的承诺。
他若是一个不守承诺,言而无信之人,那也行,但他不是,行走在修行界,总要有一点自己的原则,不能完全随波逐流,那么与恶人有何区别?
自此,李水山也只是明白一点关于自己命运的事,有时候作为外人看的更加清楚,但他只能藏于内心,一旦说出,家破人亡,惹到天意,死无葬身之地。
他也不所求一些人所言,借着寒冷,他思想更加活跃,一些记忆仿佛在不断攀爬藤蔓,慢慢的走上,这一次,他想多待一会,看到更多的人和事,就算他看到了果脯山的那位修士,他眼中还是带着尊敬,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读心术,而是另外的手段,放魂下山,按照他的指示去寻找可以投胎之人。
在他的回忆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平静的眼眸,似在黑夜与白天之中交替,黄昏中,他切割了自己,让自己完全沦为一位镇压魂魄的修士,他所说的话,还历历在目,李水山现在回想起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些话,带着多大的豪气和实力,从混沌中来,犹如烛火之光,照耀整个人间,而后面道,唯有大乱之时,才可以见其傲然于天际。
细细品味这句话,李水山在沉思中眉毛忽抖动,难道人间要大乱,这些魂魄要归入人间,在人间成为顶天立地之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他觉得这时间还没有过去一年,似乎有些慢,慢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没有听到炮竹声,还有红灯笼聚集的人,修士摒弃一些东西,或许这个也在其内,但从老疯子身上看,他有些不信,这可能也是分人的。
老疯子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瓜碗瓢盆,衣装革履等等,这些表面陷入炫耀的东西,他总会插一插手,但深入的好多庸俗礼节,他也不会忘,更不会丢掉。
若不是如此,那就是时间的混乱,从他走出太平镇之时,时间放缓了,一直走到太北山,这段路程上的时间流动,也满了,似乎有人在移动,但他细细想着,并没有,那就是他行走的速度快了。
李水山陷入了沉思,他脑海中有了清晰的一道路线,他从梅花树林,见到了老梅花树前辈,让他看到了每个人头上的线,似乎每一位修士都有一个牵引他们的命运之手,而他没有,他是不受这些东西约束,但既然存在在这里,有的可能只是不同,隐藏的更深。
这一根或是几根线,李水山相信一定存在,它肯定不想让他看到,否则乱了这盘棋。
这也是老梅花树在死亡的瞬间,跟他道歉了,尽力了,没有办法,它听到了自己故土的召唤,飘荡的意识随之走了,就算很想帮他,也只能到这一步,后面需要李水山自己去想,思考,寻找。
这也是他进一步回忆到无名城中的人和事,丘吉先生,鬼府的千山道人等,那些积攒起来的相遇,就是在一次磨盘中粉碎,就算走出的修士不少,但也死了很多,他永远记得那次选斧,而后杀机的闪现,一定有人在后面推动他前行。
每次到了一个路口,就会问我的选择,我的选择到底在何方?
他可能又会想到说书人对他说的,两条路选择哪一条,他还是跟随了说书人的踪影,若是选择另一条,可能已经走到了凡尘,那里就是他的天堂,绝于此地,也将是他绽放光彩的时刻。
可他不想这样,一个人的生命为何要被指引那里,走到那一个定好的地方,一个合适的人,告诉他,可以走了。
这一走,就是永远和留下的辉煌。
他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