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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聘没有,带着江陵的士兵、物资,以及巨大影响力,直接投了。
襄樊之后,季汉反攻势头高歌猛进,文聘跟着田豫一起归附汉室。
从两次关键时刻的选择来看,文聘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俊杰,非常的珍惜、爱护生命,是个和平主义者。
有一有二就有三,这种关系今后天下真正主人的决战里,文聘会怎么选?
田纪越想越气,越来越觉得张温说的有道理。
大将军始终让文聘守襄阳,可能就是预料到文聘尴尬的处境,遇到大事时会主动投降,直接避免北府与汉军的武装冲突。
试想一下,自己出兵渡过汉水先去抢占岘首山,而文聘麾下的襄阳守军则不顾一切向襄阳集中,然后集体投降……哪里还会有军事摩擦?
没有军事摩擦,自己就无法反咬、污蔑文聘;没有军事摩擦,那就得通过其他方式来处理后续的尾巴。
因此,可能大费力气折腾一次后,会和平解决,理由都是现成的分明是汉将文聘,率部归入北府建制……一场汉军内部的整顿罢了。
至于文聘投降,自己带兵去江都一带搞摩擦……这根本不合理,脸可就丢大了,江都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哪有余地颠倒黑白?
唯有跟相邻的文聘搞军事摩擦,是目前唯一的合理、合情的‘边界冲突’。
文聘不给这个机会,那这场冲突就无法发生。
越是深想,越是把里面的曲折想明白后,田纪就越是失望。
王爵,谁都想要。
自己本就是旁系庶出,今后位列公卿,担任新朝大将军、大司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就这世代传承的王爵……有一点点玄乎。
唯有一场说服力很重的功勋,才能为子孙后代换来一个王冠。
田纪心绪烦躁,饮尽茶杯里的茶水,嘴里咀嚼刚泡开味道正浓的茶叶,隐隐抓到了一点脉络,就是不知道关键点在哪里。
突然见张温气定神闲的模样,当即恍然“惠恕先生洞悉襄阳人心,恐怕已有办法?”
徐祚也诧异模样去看张温,有些不相信张温能想到这类谋略。
张温微微颔首,敛笑“此非我谋,乃伯言先生之谋。具体如何,还要听候公上裁定。将军无须忧虑,明日尽管过河去取观星楼,余下勿虑。”
“唉,也只好如此了。”
田纪很不甘心,吞咽嚼碎的茶叶细末,只觉得天大功勋与自己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