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推嚷着往声音嘈杂处走去。
“有敌人潜入!有敌人潜入!”
辛文郁五人边打边撤,然而这毕竟是在沈家军的军营之中,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士兵如同不会断的黄河水,源源不断地一波接一波。
五人身上都挂了彩,辛文郁让四人先往营帐最密集处跑,自己则跑在最后头,奋力撂飞了追赶上来的最近的几人,撒腿追上了小光四人。
“文郁哥,咋办?”
“营帐!”
四人心领神会,直接窜进了一间营帐。
营帐里没人,然而营帐外追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辛文郁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兄弟们,我对不起大伙儿!”
“文郁哥,别这么说。”
“咱们杀出去。”
小光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跟我走,这边。”
五人回头望去,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来不及问他是何身份,辛文郁朝四人点了点头,决定跟着这个中年人走。
营帐后方又接着营帐,中年男子脚步迅速,带着辛文郁几人走了不多时,来到了一间同样简单的营帐内。
“那边有伤药,你们先简单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速度要快,他们很快就会找来。”
无人也不多问,方才一番大战,身上确实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迅速上了药。
中年男子这会儿已经拿来了几套便服“换上。”
待几人换上干净的常服之后,中年男子朝帐外看了一眼,对几人道“继续跟着我走。”
好在夜色深沉,中年男子熟门熟路,领着五人硬是避开了所有搜查的沈家军,来到了一处荒芜之处。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小兵牵着几匹马儿走了过来,中年男子道“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你们回去吧。”
“先生您——”
中年男子抬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辛文郁的肩“年轻人,做事不要冲动。”
“可——”
“放心吧,有我在,毕十一死不了。”
中年男子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小兵将马儿交给辛文郁,也跟着走了。
“文郁哥,这是什么人呐?”
辛文郁又给了小光一个爆栗“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牵了一匹马儿,亲切地拍了拍马儿“嗨,老朋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小光等人才发现这五匹马,竟是他们自己的马儿。
“嘿,这位先生真是神通广大,连咱们的马都给咱找回来了。”
“文郁哥,你真不知道那是谁?”
“我真不知道。”辛文郁叹了口气,“快走吧。”
待几人逃出了沈家军的控制范围,远远地看见安庆城墙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进了城,几人又累又困,怀玉听完辛文郁的汇报之后,吩咐他们五人先下去休息养伤。
“阿魏,赵宴在沈家军里安插了眼线?”
“这个”阿魏道,“寻雁楼在沈家军确实安插了人,但是都是安插在军中底层的探子而已,从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儒雅的中年先生。”
怀玉眉头一皱,那就是赵宴在京都安插进去的?
“姑娘无需担忧,既然公子有所安排,那位先生又那么说了,十一叔一定会安全的。”
不对,怀玉摇头道“赵宴的信里从没提到过这事儿。”
这个阿魏就无话可说了。
人家小情侣三天两头地写信,公子有什么安排,肯定会在信里一一和姑娘说。
他总不能说,公子忘记说这事了吧?这不是挑拨公子和姑娘的关系嘛,要是让公子知道了,他可迟不了兜着走。
“如果不是公子,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