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午时了,宁慎之问道,“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
仇希音又有想瞪他的冲动了,勉强绷着脸道,“不用,我看会书”。
“天气这么好,不要闷在屋里,我们去游湖,我订做了一艘画舫,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去看,你在船上也可以看书”。
仇希音,“……”
怎么觉得宁慎之越来越有话痨的趋势?
宁慎之兴致勃勃,仇希音不好扫他的兴,随着他去了。
双层的画舫不大不小,一路疾行,在日落时分到了太湖,宁慎之命人准备渔具,陪着她一起钓鱼,又亲自下了小舟,撒了几网,网上来一大盆大虾,命靠了岸,燃起篝火。
仇希音见他熟练的给串在细竹上的鱼虾刷酱料,不由问道,“这个你也会?”
“在凉州学会的,打仗的时候什么事都能碰得上,学会把自己喂饱是要学的第一件事”。
仇希音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打仗的事,不免好奇,问了起来。
宁慎之自是有问必答,篝火照着两人微微带着笑的脸,伴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鱼虾香味,气氛如这初春的天气,温暖中带着丝丝的甜。
吃饱后,两人顺着太湖湖畔散步消食,仇希音发现宁慎之说话虽则还是言简意赅,但只要自己问起,他就会努力地多说几句,想要将事情说得更清楚,她听在耳中,瞧在眼里,心头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他是如此努力地想要做好她的夫君,体贴她,爱护她,她自然也会投桃报李,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
不知什么时候,宁慎之牵起了她的手,她挣了挣,没挣开,就也随着他去了。
他们走得很慢,大约半个时辰后,仇希音才觉得有些累了,提出往回走。
“累了?”
“还好”。
宁慎之低头看向她,忽地俯身抱起她,仇希音吓了一跳,忙道,“我自己能走动”。
宁慎之臂弯用力,凑到跟前亲了亲她的脸,喟叹般道,“我想抱着你”。
仇希音,“……”
总有一种宁慎之不但话越来越多,脸皮也越来越厚的感觉。
“我自己走,”仇希音挣扎着要下来。
宁慎之反倒加大了力度,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又凑上来亲了亲她,“没人会看见,我想抱着你”。
仇希音,“……”
怪不得非要拐着她来太湖游什么湖,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宁慎之走得很慢,比他们来的时候还慢,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微微起伏的弧度恰恰好,仇希音被他颠得昏昏欲睡。
“睡吧”。
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蛊惑,仇希音打了个呵欠,放任自己沉入香甜的梦乡。
……
……
泠泠月光透过茜红的窗纱铺满整个船舱,窗外的圆月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她被宁慎之搂在怀里,耳边是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和绵长的呼吸声,他,睡得正熟。
仇希音不知怎的就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美好得让她几乎不忍去破坏。
她默默忍了一会,轻手轻脚地想要将宁慎之搂着自己的双臂拿开,不想她刚一动,宁慎之就醒了,困意朦胧问道,“要喝水?我给你倒”。
“不用,我要起身”。
宁慎之唔了一声,将脸埋进她肩窝,晕了一会,抱着她跨坐到自己身上,“下去吧”。
仇希音,“……”
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仇希音黑着脸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去了净房,净了脸方回了房,宁慎之也起来了,正端着茶喝,见她来,给她也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仇希音接过喝了,放下茶杯,宁慎之就拉着她靠上了窗边的软榻,指着窗外的明月道,“我遣人打听了,在这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