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真的是沉不住气了,不禁笑着摆了摆手道,
“老衲只是让你放弃争夺那一城一邑的战斗,试想想,是争得城邑大呢、还是争得江山大?”
“不争得那一城一邑,又怎么去争得江山呢?”
朱棣听的莫名其妙、反问道。
道衍笑了笑、从旁边取过一封书信道,
“这是前不久、从京城的皇宫之中有人送来的,这上面说、京师之内兵力十分的空虚,若能乘虚而入、一战必将成功。老衲盘算了一下,近三年来,主公你在北平拔州克县,胜仗多于败仗,朝庭疲于应对、东西应战,调来大部分兵力防守,应天那里还能有多少兵力防守呢?所以此消息应该还是很可靠的。”
“啊?”
朱棣听得即好笑、又好气,
“话虽如此,可我军如何去应天呢?不将盛庸、铁铉、平安他们这些人击败,又如何能从山东通过呢?”
“主公此言差矣,前往应天的路、谁说一定就要拿下山东各处才行呢?老衲想说的正是不要去计较那些一城一邑的得失,疾趋京城、乘虚夺之!”
说到此处,道衍猛然起身、做出一个直指向南的手势来。
朱棣本来就是聪慧过人,听他这一番的分析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如同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一般,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多亏大师您的指点,不然孤王岂不是一直都纠结于这些不必要的烦恼之中。不过、大师您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计策、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告诉我呢?何必劳心劳力,耗费那么多将士们的血汗。”
“如果没有这两年多的浴血奋战,又何来现在京城之内的兵力空虚呢?”
道衍笑着反问道,
“所以说,主公您统帅全军多次的拼杀、并不是象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徒劳无功,而是成效显著啊。”
“多谢大师,小王已经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去做了。”
朱棣非常高兴地道。
从道衍那里回来的路上,见朱棣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郑和便笑道,
“看来大师的身体已经好转了,没有什么大碍了是么?”
“那老和尚本来就没什么事啊,”
朱棣依然满面欣喜地道,
“与其说是我去探望大师的病情、倒不如说是我让他为我治疗心病。”
“这么说、是四爷您的心病已经被治好了?”
郑和心领神会地道。
朱棣用力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吧,大师给了我一剂良方,压在心底有一段日子了的这块心病、今天真的被他给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