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斯说中毒后的症状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
“是离京的第二天。”
这个回答的倒很干脆,
“我记得、我们三人离开京城不久就开始感觉身上发冷了。”
“哦,那么又是什么人给你开的那副加速发做的药的呢?”
周真继续问道。
阿鲁在一旁接道,
“是一个游方的郎中,他说见我家主人脸色不好、便给开了那副药。”
“游方的郎中么,”
周真冷笑了一声,
“这个倒真的无处可查。那好吧,你再回想一下,为什么大人你中了毒、而这两位随从却没什么事呢?按道理讲你们该一直都在一起吧,你们三个都好好想想,到底是何时吃了不同的什么东西?”
“我们……”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吉支猛醒似地道,
“对了、主人,您不是去赴了皇家御宴……”
“住口!”
暖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打断了他的话、道,
“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难不成还会在御宴中加害我们不成。”
“主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
吉支显得很委屈、连声解释着。
此时,在一旁已经收拾好东西的李如斯插嘴道,
“你的这位随从说的不无道理,皇上不会害你,不等于没有别的人想害你,先别急着骂他,好好想想,宴席间有没有别的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儿、或是不协调的地方?”
“不协调……”
暖翠再次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方道,
“对了,当时我确实注意到了一件事,就是马烨大人过来向我敬酒的时候,我记得他的杯子有些不对劲儿。”
“哦?怎么个不对劲儿法?”
李如斯立刻追问道。
暖翠有些迟疑、停了停才又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拿的杯子与席间统一用的杯子不太一样,我只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前去赴宴的有几百官员,器具不足、从别处取来一些也很正常……”
“正常么……”
李如斯冷笑着反问道,
“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场合,是皇家御宴,陛下请客,别说的几百官员,就是几千官员也不会有器具不足的时候。告诉你吧、问题就出在这杯酒上了。”
“何以见得呢?”
暖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李如斯干脆也回到了床边、挨着周真坐下道,
“你可知宫中的器具不同于百姓人家,基本上都能试出毒来,你说的那个马什么的他就是怕毒性被御用杯子给显现出来,才特意换了个普通的杯子,所以你看上去便觉得与其它的有所不同了。我敢说、害你的人就是那家伙。”
“怎么会?!”
暖翠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连声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与他无仇无恨,他又因何要加害于我?”
“无仇无恨就不会害你了么?”
李如斯拍了拍他盖在被子中的腿、让他冷静下来才又道,
“说说吧,你说的那个马什么的、到底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