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又向外面看了看,笑道,
“不过既然增寿你是住在这京城之中的本地人,那么找个合适的饭庄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和五弟听从你的安排。”
“大姐夫您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徐增寿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伸长了脖子朝外看着,过了一会儿忽然喊了起来,
“停、停、停!就这儿了!”
驾车的车夫连忙将车停住、拉下手闸,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抬头一看,见眼前果然有一家酒楼,分上中下三层、整体建在秦淮河上,一条回廊直通向楼门,最上方高悬的兰底牌匾上写着“问月居”三个银色的大字。
单单从环境上看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更何况从里面传出的丝竹之声、都是一些清心雅乐,毫无零乱奢迷,可能也是因为有此意境,才令来此就餐的人们都自然而然地便能安静下来,不似其他酒楼那般的吵吵嚷嚷、令人心烦。
“这里怎么样?可以么?”
徐增寿带着一副“求表扬”的神情,眼巴巴地看着朱棣。
还不等朱棣说话,一旁的朱倒先表了态,
“不错、不错,正合我意。”
“谁问你啦,我是在问大姐夫呢。”
徐增寿白了他一眼,之后又对着朱棣恢复了一脸的渴望。
朱棣点了点头、笑着道,
“确实是个好地方,看来将此事拜托给增寿、算是找对人了。”
“那我们就进去吧!”
徐增寿得到了大姐夫的表扬,显得十分的兴奋,挽着朱棣的胳膊就要往里走,朱棣不着痕迹地将胳膊从他怀中抽出,回头扫视了那些随从们一眼、道,
“让弟兄们都和我们一起来吧,三保,请大家都进来。”
“是。”
郑和心中明白,这是四爷在军营中养成的、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习惯,便转身走回到车旁道,
“各位大哥,将车停好吧,燕王殿下请大家一起到酒楼里面吃顿晚饭。”
“谢燕王殿下!”
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各个欣喜异常地答应着,开心地跟在后边走上了回廊。
来到“问月居”的楼门前,早有迎客的伙计跑了过来,竟然还认识徐增寿、笑容满面的地道,
“原来是徐四公子,您真是贵客光临,快快往里面请!”
“好啊,哦、对了,那边停的是我府中的车,烦劳你们照看着点儿。”
虽然说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动徐府的东西,可还是小心谨慎着点儿好,徐增寿向伙计吩咐着、然后回身请朱棣往里面走。
伙计一眼看到朱棣、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声问道,
“殿下、您、您几位在哪里坐呢?还是到三楼包间吧?”
“不了,到二楼即可。”
徐增寿摆了摆手,那伙计便引着众人一直来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