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是认识朱棣的,所以一见到他边指给铁铉看,而铁铉也没想到那个衣着朴素、不见奢华的人,便是燕王,惊奇之余细细地打量,果然见其是不是凡品。
不过、越是如此,铁铉心中的敌意就越大。
正象朱棣所想的那样,做为武将、哪怕是对建文皇帝再忠心,可心底本能地对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燕王,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的敬意,就是此时的盛庸也不例外。
但做为文官的铁铉就不同了,他认为身为臣子、身为名将,保卫疆土都是那些武将们该做的事,无论你有多高的战功、也不该与朝庭对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上的叔叔。所以在铁铉的眼症朱棣只是乱臣贼子、别无其他的法。
就在他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那个、气度从容的反王时,身边的盛庸有些惊骇地道,
“这下可坏了!铁大人、您快看河堤那边!”
“河堤怎么了?”
铁铉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数百名燕军士卒、每个人都赤着膊,在远处的大堤上挖掘着,他们竟然是想要掘堤引水,用水来攻济南城!
盛庸有些紧张地道,
“这可该如何是好?!”
“盛将军且先别急,”
铁铉让自己镇定下来、安慰地道,
“也许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想来吓吓我们而已,不一定就敢真的决堤灌城,他朱棣真的会如此丧心病狂地、不顾这城中百姓的死活么?”
可这句话刚刚完不久,只听堤坝那边传来一片欢呼声,随着那些正在搞破坏的燕军匠卒们各个欢呼雀跃,一个缺口被打开、大清河水顿时奔涌而出冲向了济南城。
见对方这是玩儿真的,铁铉也有些急了,一旁的盛庸凭着本能、大声传令道,
“来人呐!快些寻找沙袋堵住城门……”
“来不及的,”
铁铉知道只靠堵是不行的,抬头看着对面那些燕军将领们、满是傲气的表情,心中一动道,
“左右,快点儿将白旗挂出去!”
“白旗?”
盛庸自然知道白旗所代表的意思,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会是铁铉这个、一提到燕王就恨得不得聊人,所能做出的决定,
“可、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告诉对方我们要投降了,”
铁铉口中所的内容、和他那依然刻骨仇恨的表情,完全就是不搭,果然、接下来便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盛将军请放心,此举不过是暂缓他们水攻而已,而且本官想到了一个可以诱捕朱棣的办法,正好利用一下那些燕军的傲气。”
“哦,原来如此。”
盛庸不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道、若要降的话,开始便降了岂不是更好,何必等到现在、才做这些让人轻视的无意义之举呢?原来他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此时在对面观望的朱棣及手下这些将领们,眼见得河堤这么快便被挖开、均有些好笑。
“这二王子动作还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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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郑和轻笑道。
朱棣也一直盯着那正在涌向济南城的河水,看起来还有些忧郁起来、道,
“是啊,这子干的确实够快的,而且有点儿太快了,但愿那铁铉、盛庸不要置城中军民的性命不顾,一味的任性下去了。”
正在这聊着,忽听谭渊一指对面城上道,
“殿下,您快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呢?!”
“哦?怎么了?”
大家一起抬头望了过去,却见济南城头上竟然打出了一面白旗,朱棣瞧了瞧旁边的众将、道,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是什么意思么?”
“好象是、投降了吧……”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