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浔不说话,这殿内静的落根针都能让其他人吓出一身冷汗,幸好萧浔没大怒怪罪其他人。
没一会,萧浔又问,“白寒来过了?”
李德意“回皇上,白将军来过了,和太子殿下一道来的,不过没得皇上召见,奴才回了话,就走了。”
萧浔冷言一语,“刺客呢?审了吗?”
“皇上,便是那莫无……还关着呢”,李德意大汗连连,成心将难题抛给别人,道,“阎统领还在门外候着,随时等着传唤,皇上要不要听阎统领再报一次?”
“让他进来!”
阎兴大步进来,拂襟一跪,大声道,“臣参加皇上!”
“起来回话”,萧浔淡淡道,“说吧。”
阎兴“回皇上,其一,是宫人们疏忽,让二皇子独子跑了出去,湖边天寒地冻,又没围栏挡着,确容易打滑。其二,当场抓获一女子莫无,乃是受长公主相邀,进宫参宴,正好当时在湖边不足百米的小亭边,侍卫看着有疑,便抓了起来,现下已关押刑部大牢。望皇上定夺。”
“莫无…,又是她”,萧浔沉思了会,骤然问,“你可觉得她就是那刺客?”
阎兴微怔,莫无没有平白杀人的动机,便直言道,“皇上,‘刺客’一说,还有待查清,臣不能无端定论。据臣所知,莫无当时还见了太子殿下的人,两人相继离开,应当……不是她所为。”
“一派胡言!”萧浔一拍桌子,怒然而起,“若朕觉得就是她所为呢?”
“皇上明察!”
“明察?”萧浔阴沉沉说道,“朕说什么就是什么,阎兴啊?该查的你好好查着,至于这莫无,别关刑部了……”
阎兴大动,虽说莫无确实嫌疑,但他也不是傻子,眼看着是个无辜受累的,还是白寒的心上人,皇上为何如此及风厉行,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留。
阎兴一耳就听出了萧浔话里的意味,“皇上是要将那莫无关那?”
萧浔“送去刘尧那,吃点苦头,别死了就行。”
影阁地牢!
阎兴大惊,“皇上为何要将莫无关在影阁?可是另有缘由?”
萧浔怒气未歇,“照朕的话去办就是,退下吧。”
一日风波浪大水花小就过去了,宫里上下悄然哀悼,却没人敢低道一句风言风语,该做什么还是谨小慎微的做什么。
昨夜阎兴离开后,李德意又接二连三的深更半夜将刘尧叫了来,不知道萧浔说了什么,就见刘尧出来时老脸都皱一起了,十分憋屈的幽怨着离去。
白寒确实陪了莫无一夜,但两人各怀心事,都未深眠,白寒更是眼睛都没阖一下,天刚欲蒙蒙亮,就有狱卒恭恭敬敬将他请了出去。
直到白寒走了,莫无还迷迷瞪瞪的,嘀咕道,“夜里不睡,白日里好死啊……”
眯眼胡乱的扫了一圈,得了,又是她一个了,左右无事,不如痛痛快快眯会。
谁曾想刚不死不活的倒下,一排排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哗啦啦就将她给惊了个清醒,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开锁声,莫无转头一看,阎兴带着一排侍卫黑黝黝的挡在牢门前。
莫无“……”
看着不像来放人的,倒像是来灭口的!
莫无倒也不慌不忙,祸到临头是躲不开的,这道理她比谁都要明白几分,散漫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阎统领是要放我出去?”
阎兴“不是。”
莫无眼都不眨,接口道,“我看着也不像。”
阎兴“……”
他实在不知莫无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虽说二皇子之死与她无关,但看萧浔的意思,拿她另有用处。
阎兴面无表情吩咐道,“带走!”
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