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并不似轻寒那般秀气,却也是极其周正的长相。
尤其是一双眸子清澈透亮,里外都透着一股正气。
花夫人暗暗点头,侯爷果然没有胡乱吹嘘。
桓三公子虽不及萧家小五那般耀眼,但绝对是个相当出众的年轻人。
她忙笑着招呼二人坐下。
花侯与桓际寒暄了几句,余光却始终锁定在小女儿的脸上。
见花晓寒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既不害羞也不紧张,花侯郁闷了。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用他这双在官场里混了几十年的老眼,竟看不出她对桓三公子究竟有没有一点点意思。
桓际性子活泛,在陌生人面前可以刻意保持稳重,时间却绝对长不了。
再加上看到花夫人这般好客善谈,他之前那些刻意和矜持那里还能坚持得住。
没过多久,他便与花夫人越谈越投契,两人甚至还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花侯父子倒像是作陪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花晓寒暗暗咋舌,原来这人的真面目是这样的。
初次见面那不愉快的经历,她虽然没有真的把桓际当做登徒子,却认定他是个毛毛躁躁,脾气也不怎么好的人。
第二次见面更甚。
好好的一个贵公子,即便是有公务在身,也不该二话不说就踢门而入。
那一声响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她更加认定他就是个脾气暴躁喜欢动粗的人。
没想到他竟是个这样的人……
娘做了几十年的侯夫人,非常擅长与人应酬。
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都能谈笑风生。
可那样的笑容和话语远不及今日这般亲切且真诚。
至少花晓寒能看得出,娘是真的很喜欢桓三公子。
她觉得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竖起了耳朵。
花夫人那边已经与桓际谈起了天水郡。
“……我年少时曾经去过一回天水郡,还随着长辈们去狩猎。”
桓际好奇道:“夫人家有亲戚在那边?”
花夫人笑道:“我有一个姑母当年就是嫁去了天水郡,只是姑父后来调任其他郡府就离开了。
不过我的长姐和姐夫住在陇西郡,想必三公子应该认识他们。”
“哦?”桓际十分好奇:“不知夫人指的是哪位大人?”
花夫人笑道:“陇西郡的裴郡守,正是我的姐夫。”
桓际大笑道:“原来是裴伯父,他与我父亲颇有几分交情,他们府上的几位公子与我都很熟。
没想到他们竟是夫人的嫡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