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管事又忍不住问道,“姑娘歇的挺早啊,下午可还来?”
薛琅静摆摆手,“不来了,我只是路过此地,在这挣点饭钱,只要挣够吃食和住宿费用就走。”
管事的颇有些遗憾,“好吧,那姑娘是现在就走?”
此时无人结账,闲着没事的管事便与她唠嗑起来。
“没呢,还要找个地儿吃饭去,吃完再走,不然咱饿不住”,正整理自己随身物品的薛琅静随口回他。
却听管事道,“既然要吃午饭,那姑娘不如在这儿吃吧,饭食比去食肆要便宜些。”
闻言,薛琅静不禁问道,“这儿还有饭吃?”
管事的回道,“有的,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自带了干粮,需要吃饭的人还不少,午饭时间一到,便会有好些人挑些吃食过来售卖。
且都是卖给干苦力的,价钱也高不到哪里去,姑娘作为能力者,想必胃口也不小,在这些小商贩手里买些吃的总比去食肆吃更省钱,咱平时也这么吃。”
她能来做苦力挣饭钱,显然身上的银钱不多,一般也会能省则省吧。
只是薛琅静并未如他所想的马上决定,而是问他,“这卖的饭食里有肉么?咱干了这么多活儿,没有肉食补充,怕会精力不足呐。”
晚饭可以没肉,但早饭、午饭坚决不能没有,不然她如何保持体力,还有感受异能力?她干活儿可不是纯粹的卖劳力,主要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
便听管事笑着回她,“有的,也不是只有苦力们吃,咱这些管事也得吃呢,就选了那么几家固定的商贩,价钱也能说的便宜些,为苦力们多省些饭钱卖个好,如此也能让他们更卖力地干活儿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薛琅静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还是众位管事会做生意。”
“嗨,也不是咱想出来的,是上边儿想的,这是共赢的事儿,许多码头都是如此”,管事也不擅自居功。
薛琅静点头,“确实该如此。”
既然能便宜些,还有肉吃,她当然就留下了。
两人又唠嗑了一阵,鼻子颇为灵敏的薛琅静便闻到了饭香味,这味儿可不比客栈的差。
随后,薛琅静便在管事的邀请下,与他们一群管事一起搭了个长桌吃饭。
对于这位整个上午都在飞奔,而且一抗就是好几麻袋的女子,诸位管事哪个不晓得,再加上那介绍她进来的管事说她是读书人,也让众人顺利地接受她了。
如此,薛琅静很快便融入进去,吃吃喝喝间便与众人打成了一片。
说也奇怪,同是陌生人,咋一群人能无缘无故地针对她,而另外一群人就能如此接纳她呢?
真的只是地位不同或是想法见识不同?
她却不这么认为,大概率还是利益的驱使吧。
自己来做工,是‘闯入’他们的地盘,又会‘抢’他们的工,既而演变成‘克’他们,再加上人人都有从众心理,最后便成了集体针对自己。
而这群管事,与自己又无利益冲突,反而因为自己一人就抵得上十好几位劳力,让他们手下能做工的多了,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然就不会特意针对了。
一顿饭食,薛琅静吃的满足,比昨日在客栈里吃的还好不少,也只才花了五十文钱,还挺值。
吃完饭,在离开之前,她算了算自己手上存的钱。
今日实际收入一百八十文,去掉五十文的饭钱,净收入一百三十文,再加上之前存的,她已经有三百八十文钱的家当,够她用几日的。
好歹也是手上有钱,心中不慌呐。
吃完午饭之后,她便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之前在小二那打听过,镇上有郑氏的粮蔬铺,她得先去把信给寄了。
为了不什么都麻烦他人,薛琅静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