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见不得人,只是皇帝在一些生意中占据有份额会受到百姓诟病,于是便隐而不发。
恰巧无盐朗来见的人便是桑弘羊。
伴读在刘彻身边的人根本没有几个,眼下还有一人比桑弘羊更加耀眼,那便是霍去病。
此时此刻刘彻身边的孩童,也就这二人得以青史留名。
现在的桑弘羊已经有二十多岁了,侍奉刘彻身边已经有十多年,深得刘彻的信任。
“无盐家主此番入宫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桑弘羊的神情古井无波,伴君如伴虎,这十数年他见多了世间的险恶,宫廷斗争之惨烈已经让这个年轻人坚韧的非同常人。
“新安侯张远意欲掺和到子钱生意当中,今日小人得知他要自己在内史地界开办一家放子钱的庄子。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新安侯的意思并不打算在生意中获利,我们的生意利息是百分之二十五。
而新安侯放话他若是放子钱绝不会收取超过百分之十的利息,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们的生意可就无法维持下去了。”
无盐朗十分着急,在这名年轻人身前也显得很谦恭。
桑弘羊略微想了想便发现了无盐朗言语中的漏洞。
“新安侯可是提前与你接触了?”
无盐朗知道瞒不过去的,立马就点了点头。
“他与你接触说了些什么?”
“新安侯新铸了一种铜钱,想要小人帮忙推广,小人回绝了。
于是新安侯便想要把我们的生意给挤兑毁掉。”
桑弘羊眉头一皱,他当真有些反感无盐朗,张口闭口全都是我们的生意。
虽然桑弘羊是商贾出身,但是他从小到大的志向就是出相入将、封土拜爵。
再加上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他从骨子里是看不起这些商贾的,若不是刘彻需要,他是懒得跟这些商贾打交道的。
“那是你的生意,不是我们的生意。
我觉得你没说实话,我虽然未曾与新安侯接触,但是他的为人我也了解过一二。
今日之事我会向陛下言明,至于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即便新安侯真的插手子钱生意,你办砸了不要紧,陛下的份额不能少。”
桑弘羊说完后,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无盐氏的生意是小事,反而是新钱币的事情需要重视。
眼下朝臣们已经下朝了,桑弘羊就去玉堂殿等候刘彻。
他们这些人就跟宦官是一样的,可以随意出入这些宫宇,当然刘彻的后宫是不能去的。
刘彻显然是不知道无盐氏的事情,就这么短的时间,绣衣使者也没办法探明是什么情况。
再者说绣衣使者估计只知道张远去了无盐氏府邸的事情,再多的估计还没桑弘羊知道的多。
待刘彻回到玉堂殿准备处理政务时,见到桑弘羊在大殿中央等待,也颇有些惊奇。
“桑侍中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陛下,刚刚无盐朗来找臣了。”
“无盐朗?那个放子钱的?”
刘彻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起码在他不缺钱的时候,那些商贾即便再有钱跟奴隶也没啥区别。
“嗯,据他所说新安侯新铸了一种钱币。”
桑弘羊连提都不想提无盐氏的子钱生意,直接把最关键的事情告诉给刘彻。
精明的商人有的优点桑弘羊都有,而且桑弘羊还具备卓越的政治眼光。
“朕知道,此事姐姐已经告诉给朕了。
朕也应允了,且看张远能玩出来什么花样来。”
桑弘羊是不支持刘彻眼下这个样子的,他要的就是把全国所有的财富全都握在手中。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币制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