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这一掩饰,越发勾起了宋锦心中的好奇心。
不过既然赵氏都替宋谦行遮掩了,她也就不好得继续追问下去。
赵氏留着她说了几句话,交代了几件要事,就让李婆子送着她回去了。
“至于你方才所说,要把白绢坊的何管事调过来绣坊,顶了曾绣娘管事之职这件事,我还得再思虑一番。”
“毕竟曾绣娘在绣坊干了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一毫地懈怠。我也不好得直接让何忠替了她。”
方才她和赵氏提起了要把何忠调来绣坊,顶替了曾绣娘之事,赵氏说还要思虑一番,没有直接答应。
曾绣娘毕竟做了绣坊这么些年的管事,不是说调换,就能轻而易举地调换的。
且曾绣娘还是赵氏的陪嫁,跟了宋家这些年的老人,调换之后该怎么处置曾绣娘,这还是一个问题。
“娘亲,曾绣娘毕竟是您从赵家带过来的陪嫁,又帮着咱们家打理了这些年绣坊的生意,让何忠顶替了她接手绣坊之后,咱们家是万万不能亏待她的。”
“若是她还想要继续留在绣坊里,我可以让何管事在绣坊里帮她安排一件闲差。”
宋锦话落,赵氏朝着李婆子挥了挥手,就让李婆子送着宋锦出去了。
待宋锦走后,宋谦行马上就松了一口气。
“娘亲,小妹什么时候变成个刨根问底的人了?方才抓着儿子问了那么多,要是儿子一个不小心把娘亲请大夫回来,是给儿子瞧那里的病的话,儿子可就糗大了。”
赵氏朝着宋锦离去的背影瞧了一眼,收回目光,又移到了身旁的宋谦行身上。
赵氏一把扭住了宋谦行的耳朵,疼得他当即就大叫了一声。
“你小妹做事越来越有章有谱了,这些年曾绣娘管着绣坊,绣坊亏空了不知多少银子。”
“我也早就起了想要调换她的心,但毕竟曾绣娘是我从赵家带过来的陪嫁,有帮着我打理绣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也被我放到了一边。没成想你小妹还是提起了……”
“既如此,娘亲为何不顺了小妹的意,调换了那曾绣娘呢?娘亲还说什么要思虑几日,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宋谦行忍着耳朵初传来的疼痛,问了赵氏一句。
“现如今曾绣娘无错,若是随意调换了她,只怕她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攀咬我们一口。”
“再等几日,等那曾绣娘出了错,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调换了她,到时候便是她再有什么怨言,也说不出二话来了。”
赵氏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该怎么做,怎么处置那曾绣娘,也有着她自己的章法。
李婆子亲自送着宋锦回了翠微居,宋锦特地让白荷把李婆子给留了下来。
她想要向李婆子打听打听,到底今日宋谦行过来,是来做什么的?
让白荷把李婆子请到了屋里,宋锦又叫白荷端了茶水和茶点上来。
“李妈妈,到底今日我大兄过来,是来做什么的?还有娘亲给我大兄请的大夫,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李婆子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地,因为赵氏特地嘱咐过她,对于宋谦行到底得什么病,请大夫回来这些事,一个字也不许向外人提起。
那些个外人,还包括了眼前的宋锦。
“姑娘,不是老奴不肯告诉你,大公子得的什么病,只是夫人已经叮嘱过老奴,这件事,不许向旁人提起。夫人还叮嘱了老奴,不许告知姑娘。”
李婆子说着,面上流露了几分为难。毕竟宋锦好吃好喝把她请了进来,她什么也不肯说,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看着宋锦一副欲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李婆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