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绣娘打开锦盒,锦盒里头搁着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很明显是为宋锦和李婆子准备的。
没想到,这曾绣娘还是够大手笔,一出手便是一千两银子。
看来这些年她在那绣坊,也把不少银子,装进自己的腰包里面了。
李婆子不解她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曾绣娘,开口问道。
“曾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收买我等吗?”
曾绣娘以为是李婆子嫌弃银子太少,入不了她的眼,忙解释道。“李妈妈,这五百两银票,你先收下。事后等夫人把我调回了绣坊,我再给李妈妈五百两的银票。算是小人孝敬李妈妈的。”
因着李婆子在赵氏身边伺候,颇得赵氏赏识。
赵氏赏赐下来给李婆子的东西物件,也不算少。
曾绣娘以为李婆子在赵氏身边待久了,瞧不上她的这些银子,又加了五百两,看李婆子能不能答应她。
听着曾绣娘这么说,李婆子不敢自己拿定主意,忙转过头来问了宋锦,想要看看宋锦是什么意思。
“姑娘,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宋锦瞅了她一眼,朝着她使了眼色,该怎么办?
难不成她自己不清楚吗?
“李妈妈,夫人吩咐了你什么,就请您转告给曾管事听听吧!好让曾管事能彻底明白夫人的意思。”
宋锦这么说,不是把包袱又踢到她这边来了吗?
姑娘倒还真会做事。
李婆子懂了宋锦的意思,把临出府前,赵氏暗中嘱咐她的事,转告给了身旁的曾绣娘。
“曾管事,夫人说了,绣坊这些年在曾管事手底下管着,亏空了不少银子。夫人虽从来没有追究,却也是没用不闻不问。姑娘向夫人举荐了白绢坊的何忠何管事,顶了曾管事的差,代掌了绣坊。”
“夫人交代了,若曾管事不想在绣坊干了,我们宋家也不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人家,可以把曾管事送去乡下的田庄,在曾管事在那里养老。”
“怎么会?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夫人怎么能这么做?”听着李婆子这么说,把赵氏吩咐下来的事情转告她,曾绣娘自言自语了一番。
她实在不能相信,赵氏竟这样就打发了她。
她替赵氏掌管了绣坊这么多年,虽说没有功劳,却有苦劳!
如今寻个由头,便把她草草打发了,让白绢坊的管事顶了她的职,代掌了绣坊,凭什么?
曾绣娘心中不服,想要问问清楚,赵氏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要这样处置了她?
“李妈妈,我想问问你,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处置了我?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曾绣娘说着,面目狰狞地瞅着宋锦。
因为在方才李婆子的话中,曾绣娘知道了,这件事情和宋锦有关。
必定是宋锦在赵氏身边唆使的。
李婆子有些为难,不过既然曾绣娘问起,她大可以告诉她,好让她彻彻底底地明白,赵氏为何要让何忠替了她的。
“曾管事,既然你问起,老婆子也不瞒你了。”
“夫人得了消息,说绣坊这些年的帐,有些不对劲,前两天喊了人去绣坊搬了账册回府,夫人核对过后,才发现绣坊这些年,亏空了几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在帐上记着都是用来购进原料,可核对过原料采购账单才发现,上头并没有记下这些原材料采购之事。这些银子,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还请曾管事到夫人面前解释去吧!”
曾绣娘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听到李婆子这么说,便打消了为自己辩解的念头。
方才李婆子说赵氏去绣坊查账这件事,还是宋锦告知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