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提醒白荷几句。
“白荷,你在姑娘身边伺候多年,姑娘待你也不差,亲如姐妹一般。如今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望你瞒着夫人,不仅如此,你还要和姑娘说,今日此事,不许在夫人面前提一个字。”
其实不用李婆子提醒,白荷心里也有数。
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瞒着夫人老爷。
还要提醒姑娘,这些事情不许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一句半句,且老夫人即将回府,若是这事再入了老夫人的耳中,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就善了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便驶回了宋府。
白荷和芙蕖伺候着宋锦回去更衣,李婆子则是去了安心斋,禀告今夜除了宋锦遇见连墨之外的其他事。
……
“哦,李管事接下了十万匹云锦的大单?他倒是个做生意的奇才,也不枉我这么多年把绸缎庄交给他来打理。他倒是不叫我失望。”
赵氏一面剥着柚子,一面又对着李婆子吩咐道。
“听说李管事身边有个女儿,过些日子你让李管事带着他闺女来给我瞧瞧!我有东西要给他闺女。”
李婆子点了点头,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赵氏突然喊住了她。
“除却了此事,今夜你便没有其他事告知我的了吗?”
赵氏话语里带了几分玩味,又带了几分试探,吓得李婆子当即僵在了原地。
难不成已经有嘴快的把姑娘今夜见到连墨之事递到了夫人耳里?
她不是才嘱咐下去,不许旁人和夫人说吗?
“夫人所说何事,老奴不知,还请夫人明说。”
李婆子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着。
赵氏突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柚子,有丫鬟搀着,走到了李婆子的身旁。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意有所指地问道。
“锦儿今夜有没有见了什么不该见之人?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家锦儿还贼心不死!”
赵氏话罢,李婆子马上就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道。
“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呀!老奴原想着不让夫人知晓的,没成想竟叫夫人知道了。今夜姑娘在绸缎庄见到了连家二公子,不过姑娘显然也并不知情,该是李管事筹谋的此事。”
“我若是不问你,只怕你还瞒着我呢。李管事已经着人来和我解释了,说锦儿今夜之所以见到连家二公子,正是他暗中策划的。”
“因为给绸缎庄下了十万匹云锦的,正是连家二公子。他想要借着这次和绸缎庄做生意,请了李管事做中间人,约了锦儿出来。”
“这个该死的连墨!当初要不是他,锦儿怎么会大病了三个月?如今瞧着锦儿的病好了,又想来勾搭锦儿了吗?”
赵氏语气狠厉地说着,身边伺候的丫鬟皆低下头去,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触赵氏的霉头的。
便是李婆子这样在赵氏身边伺候得久了的人,一时之间也不敢回话,只能低着头,听着赵氏的吩咐。
“李妈妈,去锦儿屋里一趟,告知她,让她这些日子若没什么重要之事,就别出门了。这两日老夫人即将回府,若是她和连墨见面的事情传到了老夫人耳里,惹怒了老夫人,只怕老夫人又要生锦儿的气了。”
李婆子没敢吱声,点了点头,便悄悄退了出去。
翠微居里,李婆子把赵氏的话,带给了宋锦。
“姑娘,夫人说让姑娘这些日子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别踏出房门半步,还请姑娘把夫人的话听进耳里。”
“我知道了,多谢李妈妈特地来告知我。芙蕖,给李妈妈拿一吊钱,送着李妈妈出去。”
宋锦看了眼李婆子,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芙蕖说的。
芙蕖点了点头,进了里屋去钱匣子里拿了一吊钱出来,亲自交到了李婆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