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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变化。

灵气依旧从心窍开始,赤色的灵力到达丹田,卷裹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紫色气息开始了大周天。紫气在经脉运转的过程中,渐渐减少,好像丝丝缕缕渗进了血肉,火灵气则一分未少,均匀地散布在了经脉各处。

运转几个大周天后,殷渺渺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四肢百骸都存有灵气,不像从前那样修炼一夜还是捉襟见肘。再后来,经脉里的灵气渐渐充盈,她停止了大周天的运行,仅仅开始小周天,将灵气引入体内后贮藏在丹田。

丹田像是一个赤色的湖泊,间或有紫气旋绕,瑰丽非凡。

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变异灵根,万物皆为五行之属,没有紫色的灵气,殷渺渺猜想这或许和卓煜有关。

总得来说,她选择应该是对的。

殷渺渺满意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晨光满室,已经是早晨了。

卓煜就坐在不远处的榻上喝茶,微笑着看着她“你醒了?”

“嗯。”她趿上绣鞋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面颊,“你还好吗?”

卓煜握住她的手“很好。”

“那就好。”殷渺渺放了心,《风月录》所言不虚,此事对双方皆有裨益,不是阴损的采补之术。

卓煜问她“你呢?”

“我也很好。”她笑了起来,明眸灿灿,“等我回来。”

卯时三刻,皇宫,光明殿。

朝议按时举行,据闻伤病在床的皇帝陛下也带着病容出现,问起礼部对于册立太子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礼部尚书出列回禀,一件件事说得条理分明。

殿里烧着炭盆,点着熏香,莫名惹得人昏昏欲睡。张阁老抬眼觑着龙椅上的人,实在没能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只好抬了抬袖子,一股凛冽的香气直冲鼻端,他大脑为之一清。

再定睛去看,视线就清晰了许多。那人看起来和卓煜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就算有人看出了不同,也会以为是大病初愈脸颊消瘦的缘故,更别说没人能这样仔细打量陛下了。

他瞟了定国公和威远侯一眼,这两人也悄悄用袖子掩鼻,垂眸思索着什么。

礼部尚书终于说完了冗长的准备内容,“卓煜”看起来很满意,主动提起了昨日的事“昨天宫里发生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鉴于崔统领多年来忠心耿耿,畏罪自尽,朕决定不追究此事。但禁军统领事关重大,不可空缺,朕决定命北卫尉……”

“陛下!”张阁老出列打断了他,“臣有一言,不得不讲。”

“卓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觑了身边眼生的太监一言,见他微微摇头,便道“张阁老,朕心意已决,退下!”

张阁老不退反进“陛下是否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所托之事?”

“朕当然记得,张阁老这是何意?拿先帝来威胁朕吗?”

张阁老道“若是陛下记得,为何要命北卫尉接替统领之职?先帝曾言,禁军统领之位,不得由左军卫尉擢升,陛下难道忘了吗?”

“卓煜”慌了一瞬,马上道“朕没忘,但今非昔比,先帝焉能预料得到崔鹤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

张阁老又道“先帝未曾说过左军卫尉不得擢升禁军统领之事。”他抬起头,冷冷注视着龙椅上的人,“你根本不是陛下。”

一石惊起千层浪,大臣们瞬间炸了锅。

“一派胡言!”对方慌乱地瞥向身边的太监,“来人,把他拖下去!”

定国公大步上前踢翻了火盆“你们仔细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陛下!陛下幼年不慎落马,眼角有一道浅痕,这个人有吗?若是再不信,问问他一年前吴首辅乞骸骨时,陛下曾在朝会上说了什么!”

对方色厉内荏“一年前的事,朕怎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