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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一下懵了,愤怒害怕涌上心头,如风一般地冲进去。
祈惊阙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见我,眼中颜色微变,拉拢着不整的衣衫,薄唇一扬,声音起伏如旧“天气这么寒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不敢去想象,他对初雪做了什么。
发疯似的跑到他面前,一把推开他,扑向满身带血的初雪。
初雪脸色毫无血丝,裸露的身体上,青紫斑斓,脖子上胸口手腕上有伤,血迹顺着伤口流出,把整个床榻都染红了。
我拉起床上的被褥,按着她流血的地方,想阻止鲜血流,可是我根本就阻止不了,鲜血流的翻涌,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血迹都流干了。
“小姐,您来了。”
她幽幽转醒虚弱的叫我,伸手要来抓我“我没事,小姐不必担心。”
她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脸上毫无一丝血丝,我心疼的都快要死掉,反手要去拉她的手。
祈惊阙出手如电,啪一声打下初雪的手,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怒火滔滔“祈惊阙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祈惊阙面对我的怒吼,薄凉嗜血,反问我“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
初雪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双眼“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她没事我是你的夫人,她有事,你就是我的仇家。”
她身上的痕迹就是被人凌虐的痕迹,我对这种痕迹太过熟悉,我的心里一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祈惊阙所为,一边又否认不了我自己亲眼所见祈惊阙衣衫不整。
“就为了这么一个蝼蚁的人,你跟我是仇家?”祈惊阙满目寒霜,裹住我。
“她是我的亲人,才不是蝼蚁。”我说完拿了衣裳给她套上,把她背起来,就要往外走, 祈惊阙横住了我的去路“她死有余辜,你救她做什么?”
活生生的一条命,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可对我来说是救赎,我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初雪。
我双眼赤红,对他怒吼“你才死有余辜,你才是蝼蚁,她是我的亲人。”
祈惊阙非但没有走开,浑身戾气加重“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才是你要过一辈子的夫君,你之前所有的妥协都是骗人的吗?”
她自己选择的。
初雪才不会选择死亡,她想我自由,想让我报仇雪恨,想让我们能回到从前一般,自由自在。
“祈惊阙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别让我恨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初雪身上炙热的鲜血流到我的背上,让我胆战心惊生怕来不及救她。
祈惊阙漂亮的眉峰一皱,声音冷如冰带了一丝不可置信“你在怀疑我对她……”
“小姐,你不必救我。”初雪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对着我的耳边说话截断了他的话“是我自己无用,让小姐担心了。”
“我不会要你死的。”我狠狠的眨着眼睛,让自己酸涩的双眼,没有懦弱的落下眼泪,“我带你去找大夫。”
祈惊阙狭长的双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审视着我背上的初雪,而我浑身散发的气势是前所未有的冷,背着初雪撞过他的阻拦,往外走去。
离了院子,就碰见了司玄鸩。
司玄鸩大冬天的拿了一把折扇摇晃,扇的冷空呼啦啦的,青丝飞扬,恍若不知寒冷,嘴角浮现如沐春风的微笑“需要帮忙吗?”
我就见到救命稻草一样“需要。”
司玄鸩目光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笑得越发灿烂“不过九千岁会生气的,我也害怕。”
管他害怕谁,我向前一步,一手托着背上的初雪,一手上前拉住了司玄鸩,艰难的把他们两个弄到我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