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伸手触摸,丝毫看不出破绽。
门中花灯处处,彩蝶飞舞,细看之下原来是一只只蝶灯流转。花灯中有牛郎、织女这样的神话人物,也有牡丹、腊梅这样人间国色。一处处花灯之下均设有灯迷,只要猜中便可获得一盏小小花灯留作纪念。
“猛子哥,快来看看这个。”二丫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猛子,这边,帮我看看。”
“猛子哥,这边”
两个少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两人,李青和馒头两人只得提了包裹,跟在几人身后。
霍大猛提了笔一路跟随。
“嫁人不淑,打一古人名”
“夫差”
“元宵节后便成亲,打一成语”
“大喜过望”
“赶在前面,皆成腕儿,打一口语”
“头都大了”
霍大猛一路刷刷点点,不多时两个少女都提了花灯。周遭看灯的人见了,许多亦纷纷上前求助。无论锦衣玉带还是布衣荆钗,霍大猛一一礼待,并无半点不同,更兼才思敏捷,一时便如众星捧月一般。远处一青衫男子见了微微额首。
众人满载而归,便是笑伯也不知从何处弄了盏花灯提在手中。几人回到家中时,己月上中天,两个小丫头兀自兴奋的叽喳不休。
“青儿哥、青儿哥。”李青昨夜本回来的便晚,馒头这一夜的鼾声惊天动地,这会儿刚刚睡着,便听到二丫不停歇的叫嚷和拍门声。李青揉了揉眼睛,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好梦就是这般被吵醒,不用问也知道这小丫头又有了好去处,才这般早便起。李青起来洗漱,见馒头不为所动,鼾声依旧,没好气的一把掀了被褥。
李青和馒头到堂上时,二丫正抓着两个包子左右开弓,一见二人连忙搬椅添饭,冷不防被李青刮了下鼻子,小丫头扮了个鬼脸,转回身继续对付她那两个包子。白莲花望着二人,轻轻笑着将盛着酱肉的碟子向李青面前移了移。
吃了一会儿,小丫头先忍不住,匆忙几口对付了包子,又喝了口粥,这才含浑说道“青儿哥,莲花姐说今天带我们去郊外的善定寺玩,我听说那是咱们青山郡最大的寺庙,香火可盛了,一定很热闹,你们快点吃,那离咱们这足有三十里呢,得早点走。”
吃了饭,福伯早已雇好了车马,几个少年兴高采烈正要出门。迎面见福伯正陪了一白衣少年自门外进来,众人不识那少年,想着或许是白莲花的朋友,正要相询,却见白莲花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双手绞着衣襟,见那少年行得近了,这才低声招呼了一声。
福伯见了众人正要介绍,却被那少年抬手止住,扫了众人一眼,面上并无一丝笑容,听到白莲花招呼,也不答话,只是盯着白莲花看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便扭头负着双手向院中走去。
前几日的雪还未化,昨夜又是一场大雪,马车行得缓慢,众少年见白莲花坐在一旁并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也都把眼望向窗外,车厢中一时陷入沉默。那车把式倒十分健谈,似乎并未留意车中的气氛,一路给少年们讲述定边县的风物、趣闻,众人听得入神,连白莲花也渐渐忘了方才的不快,不知不觉便到了狮鹫峰下。
众人今日起得早,此时尚未到巳时,山路上却已有许多行人,想来都是趁着节日闲暇来次烧香许愿。山路两旁已经摆了许多摊位,卖各种香烛、吃食。
这善定寺信众极广、香火繁盛,只是山路并不好走,时常有信众跌倒受伤,寺里便出资重修了山路。今日又早早派了僧众打扫,因而山中虽积雪颇多,但山路却并不难行,众人一路行来听到的尽是对寺中广信大师赞颂之辞。
山风清冽,衬着四周银装素裹,众人直觉心旷神怡,二丫奔前跑后,与馒头两人互扔雪团,玩的不亦乐乎。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已围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