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犹如魔怪的少年,囡囡已经吓得大哭了起来。
绿衣女子更是惊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劲了心力才找到了这么个隐蔽的所在,这少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为了查他的身份,自己还曾经悄悄的跟随过,分明就是在优檀寺旁的镇子里面打铁的人家,怎么就变成个妖怪了呢?
女子虽然藏身在这穷乡僻壤,但身为花谷的侍花使者,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多半是从山那边来的,看来这小子打囡囡的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幸好今天这小子来了,不然自己仍旧被蒙在鼓里。
咬了咬牙,这个妖魔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只是他自己呢,还是带了人来?不管了,既然来了,自己说什么也得将他留下。绑架朝廷大员罪不至死,但是通敌这个帽子要是扣上,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这个念头一起,风雨中那些刀剑枪矛去势更急,噼里啪啦全都向着妖魔招呼。
童豆豆知道今天是他这辈子最为危险的的一天,只不过已经到了眼下,就算是在危险也只能咬牙挺住,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白袍他们就会来寻自己。
挥着手一面抵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刀剑,一面抬起脚向着猛子踩了过来。
“婶子,你可想好了,与我合作,只要将这些人杀了,没人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童豆豆打从认识了囡囡的第一天起,便费心费力的打听女子的来历。但是这个女人当真神秘,几乎从不外出,也没有人到这里来找她,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但童豆豆不相信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越神秘,只能说明这女人越不简单,到了现在,自己必须争取女人的支持,要是腹背受敌,童豆豆可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到白袍他们的到来。
果然,绿衣女子犹豫了,是啊,要是杀了那个将军,自己就还是花使,但要是杀了这少年,那个将军却未必能放过自己,只是自己这样做,以后便有把柄落在豆子手里,到时如果他对囡囡有所图谋,自己要如何应对?
“婶子,”童豆豆又感觉到了那种疼痛,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没时间了,童豆豆知道,他必须再争取一下,“啊—”,痛苦的嘶吼着,“婶子你还在犹豫什么?我是魔山来的,以你和囡囡的本事,在魔山只会得到更多。”
勉强着说了两句,童豆豆再也说不下去了,就算他的身躯再强壮,神魂短时间内却难以变得强大,被“别梦寒”裹上,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实在是费神啊,眼下哪有时间给女子详细斟酌?瞧见妖魔这样强壮的身躯竟然倒了,双手在身上乱抓,大片大片暗红的肌肤连同着岩浆一般的血液被抓得到处都是。
这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以妖魔这样强大的身躯依旧抵受不住,要是自己落在了他的手里,岂不是问什么就得说什么?要什么就得给什么?到时候他们要囡囡怎么办?一旦没有了囡囡,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没有了用处,这些人能放过自己?女子知道人心险恶,并不比妖魔们的面孔更加好看。
青金色的蝎子已经穿过了无数道绿色的围幔,这些可恶的围幔并不能阻挡自己分毫,但是它们实在是太大了,有了它们,蝎子几乎分不清那柄银色的关刀究竟是在哪里?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像现在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放火烧吧,虽然蝎子也不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能不能支撑到将这些该死的绿布全都烧光。
没时间犹豫,说干就干,一蓬青金色的火焰在蝎子身上燃烧了起来,一瞬间,就遍布了四面八方,那些无边无际的绿布发出焦糊的味道,猛子心里面很兴奋,只要再有一会儿,他不信那朵紫花能够经受住自己的火焰。
女子没想到那只蝎子身上的火焰烧的这样快,自己修行多年,宗门的《葵水诀》已经练到六层的地步,这葵水幔,等闲的火焰就算任由它烧,只怕也难以烧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