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傅景淮说:“不着急。”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白荷回头对正在洗碗的知了说了一声,随即看了一眼傅景淮便先出了门。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出大门。
傅景淮在后面立即跟上,并且阻止了司机的跟随。
走出深宅胡同就是街道,夕阳西下,摆摊的人都在撤摊子,也有几家店面还开着,见到白荷与傅景淮走过店家就吆喝两声,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白荷慢悠悠地走着,笑着说:“好像摆地摊也不错。”
“也是一种生活。”傅景淮看着那些忙碌收摊的人点头说道。
“我们看到的是生活,而他们在寻求的只是生存。”
傅景淮注视着她的侧脸,白荷扭头看他,问道:“不对吗?”
“对。”傅景淮认同她的说法,但他也有另一个想法:“苦中作乐有,知足常乐也有。生存是有,生活未必就没有。就看你怎么想。”
白荷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喜欢和人讲大道理?”
傅景淮微微地皱眉,淡然地说:“我不是在讲大道理。”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喜欢听这些,我也可以不说。”
“你随便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傅景淮脚下停了停,白荷回头看了他一眼,过了片刻,他问道:“白荷,你……你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
“你看出来了?”白荷不太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儿。
“感觉不太一样。”失忆后的白荷与傅景淮总有一种刻意的生疏,而这段时间傅景淮明显地察觉到白荷在面对他时变得随意自然了。傅景淮还以为白荷是因为祝东风的关系对他的态度才有的转变,原来并不是,而是因为她变回以前的白荷了。
傅景淮低头笑了笑,那种开心溢于言表。
白荷看着他,没有说话。
傅景淮陡然升起一种隐私被窥探到的错觉,好像白荷对于他的心思一目了然。他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白荷已经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
她的背影那么好看,却那么孤单。
之后两人再无话说,把白荷送回去后傅景淮就走了。
知了目送着车辆的离去,关上大门回到屋里,白荷已经坐在了藤椅上在看不知从哪儿翻来的书。她去厨房把案板拿出来放在收拾干净的饭桌上,又把提前准备好的面团和红豆拿出来。
白荷见她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走过去,抬眼看了看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红豆糕啊。”知了笑嘻嘻地说。
“多麻烦。”白荷念了一句。
“小姐喜欢吃我就不嫌麻烦。”知了说着手上就开始了,“而且现在住在这儿,跟在家里的时候不一样。一天下来我除了打扫卫生也没什么可干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研究点儿吃的,让小姐吃的高兴。”
白荷忍不住笑了,“嗯,我吃的挺高兴的。”
知了说:“那就好!”
知了在那儿忙活,白荷就只在一旁看书。在旁人看来会认为白荷是个主仆观念很强的人,主子就该享受,仆人就该忙碌,然而事实是白荷是个极其不擅长厨艺并且对需要动手的事情都极不感兴趣的人,她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去做。知了愿意做的话,她就给她涨月薪,反正现在她每月的薪水多少是白荷说了算。
“小姐,”知了满手面粉,脸上也沾了一些,她一边忙着一边问白荷:“要不要给傅先生送一些啊?”
白荷说:“随便你。”
知了说:“那就送一些吧。”
白荷的书翻过一页。
“小姐,你有没有喜欢上傅先生啊?”知了又问。
白荷睨了她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知了吐了吐舌头,“好奇。”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