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中有数,是不是。”
“是,是。”
“好”宗之献站起身,俯视着徐嬷嬷,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为何出事之时,屋中只你一人。”
徐嬷嬷咽咽口水,背上凉浸浸的,“老奴,老奴。”
“还不说实话。”
听见那一声厉呵,徐嬷嬷立马颤抖着身子趴在地上,声音像打了结,“老奴,老奴途中是有事出去了一趟,可老奴千叮咛万嘱咐屋里的丫鬟们,要好好看顾着姑娘,可等老奴回来的时候屋里丫鬟们早已不知去向,王嬷嬷便留了老奴在屋中,说是去唤几个丫头来。但,但,那时候,姑娘还好好的在屋里坐着,没有任何不妥。公子,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啊。”
宗之献冷眼看着地上俯低的身影,心中已有了大概。他未再质问,转身走向床边,四处顾望。忽的,宗之献目光停留在床下露出的一点白色上。
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公子”
宗之献伸手抽过那张帕子,塞在怀里,道“进来”
门打开,一个着一身淡绿色薄衣,其貌不扬的瘦弱女子走进来。她像没看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嬷嬷一般,目不斜视地走到宗之献身边,压低声音道“公子,前庭出事了。”
梦周从小道里转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一阵起伏不断的尖叫声。愈靠近前庭,那阵纷杂的呼喊声就愈大。梦周心下纳闷,她从鸣香院逃出来这许久,都不见后院里有什么大动静,怎么前庭反倒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梦周正想着,身后冲出几条疯狗,吓得她一个踉跄撞在墙上,生怕惹麻烦上身。可那几只疯狗像被人控制了一般,唰一下略过贴在墙上的梦周,直直朝着前庭而去。
狗吠声渐远,梦周缓口气,双腿虚软地靠在墙上,抹抹额角的冷汗。
现在她总算知道前庭为什么人仰马翻了。这宗府公子结亲还真不容易,起祸的速度和阵势简直比婚宴的风头还大。
梦周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瞧见路边草丛里躺着根晃眼的红绸带,微微一怔。
刚刚看见那群疯狗,她心里太过紧张害怕,没大注意旁的,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梦周拍拍脑袋,眼露无奈,为了找她,鹤山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宗之献一路疾走至前庭,待看见院中零落翻乱的场景,本就闷堵的胸口愈发感到抽痛。
喜宴至此,客人们本就有些醉酒,毫无防备下,被那几条疯狗冲撞的四处躲窜。还好宗英虽醉,可仍反应及时,点了几个小辈护送各位大人们进了后面厢房,待宗之献到达时,就看见满地狼藉,桌椅四翻,那几条疯狗吐着舌头围在院中打转,不时朝西侧的几个府兵狂吠几声。
宗之献扫一眼只是围在四周踌躇不前的府兵,心中怒气更甚。他抽过一把剑就欲上前。
“少爷,这几只是横之院里新养的狗,您杀不得。”
宗之献停住步子,心中明朗,怪不得到现在都无人敢动这些牲畜,原来是皇上养在横之院里的狗,他扭头看向明儿道“横之院不是有专人看管,那人呢?”
“宗大人已派人去寻,至今未得。”
明儿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侧面的动静,看见侧门里出现几个人影,她冲那几人比划几下。
宗之献顺着明儿的手势,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看着那几人抬着的大铁笼子,冲明儿皱眉道“横之院里的狗平日十分乖顺,今日却如此狂躁,有原因了吗?”
“奴婢找人看过了,食槽里的肉被人动过手脚,里面掺了药。”
明儿瞥一眼左侧被轻手轻脚放下的铁笼,垂首道“公子,您先避避,免得伤着您。”她说完走向铁笼后面,接过来人手里的铁棒,一声一声由慢到快敲起来,院中那些狗果然随着愈发激烈的敲击声而狂躁起来,开始不住的打着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