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流,父母不给电话也不会主动回信,活得像个孤儿。
在睡前他会把室友的鞋子放在门外,将寝室卫生做完,洗澡之后,夜晚十点之前入睡,如果有多余的噪音他会加上耳塞,绝不把疲劳留到第二天。
这就是陈小伍之前的生活,简直健康得不像个年轻人。
再看伍德·普拉克的生活,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这家伙半夜和薇薇同床共枕还经常跑出去找妓女,抽大烟。
——放在华夏古代,这就是个嗑铅汞仙丹的风流浪子,活该短命。
话说回来,这一个月里,小伍在军营中的主要课程就是站樁。
世上没有什么天降宝礼,何况是搏击技巧和拳脚功夫。
他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天才,只能从最最基础的地方开始。
凯恩校官教的拳樁很杂,陈小伍认得的,不认得的一大堆。
其中包括四平八马、川字步、两仪樁、箝羊马、开弓步等等等等等。
涉及的拳法起手构姿超过十八种。
光是架势,就有这么多。
毫无疑问,这是功夫。是武术,还是东国的传统武术。
可是武术有什么用?
在防疫军中,只有第三连队和凯恩学拳,大家伙都会产生这个疑问。
武术在这个火药年代有什么用?
凯恩的回答很简单。
七步以内,拳头厉害。
七步以外,子弹厉害。
两人要是都有枪,那么枪就不厉害了,厉害的是眼手意腿身心。
这是一次武术教习的完整过程。
——看见敌人,拔出枪械,做出反应,站稳脚跟,调整身形,痛下杀心。
凯恩吸纳了多种搏击拳,自创的神击圣格中,也有用枪据枪的综合格斗,结合了步身手法。
一八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在东都公墓的一座小坟前,荒郊野外的野地里。
阿明和小伍在做修训,课程同样是站樁。
“为什么我们要学跳舞?”阿明不明白校官的意思,这个月的射击课他明明得了满分,还把五种常规枪械的所有子弹都轰在同一个靶心上。
他不能理解校官的用意,因为这些拳樁对他的身体来说起不了作用,他感受不到训练的成效。
阿明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无辜。
“凯恩老师,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站了大半天了,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感觉,这和我去学跳舞是一个效果。”
凯恩给学生阿明解释着“因为水。”
“因为水?”阿明看向身侧的陈小伍。
小伍浑身是汗,脸色苍白,尽管已经一个月了,这点训练课还是起不了任何效果。
——他没长半点肉,该瘦还是瘦。
凯恩摇晃着食指,咋嘴称奇“不不不,不是这个汗水,是流动的水。先师的原话很拗口,我得翻译翻译……”
过了半响,凯恩捂着下巴沉思着,给学生继续讲课。
“身体像河床,力气和血就是河水,架势是河道的雏形,要让它流动起来,让身上的骨脉筋肉和气血运转循环,就是这个意思。”
阿明听得半懂不懂的,只能跟着校官故作高深的话点点头。
凯恩笑眯眯地问“你懂了?”
阿明笑眯眯地答“好像是懂了。”
“懂了就来打我。”凯恩立马变成了杀神,眼睛里透着阴桀狠厉的光。
阿明尬在原地,进退两难。
他使着自己笨拙的舞步站姿,软绵绵地挥了一拳。
尽管是软绵绵的,单纯的肌肉力量已经让拳头带出破风的啸叫。
啪——
阿明的肩肘失衡,带着半个身子往墓碑上倒。
小伍在一旁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