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
“葡萄报告航向,信天翁。”
“葡萄报告航向,我是始祖鸟。”
“葡萄报告,你要去哪儿?这里是蛞蝓。”
“葡萄需要护卫吗?报告航向,暹罗猫。”
“我是葡萄,高度爬升到两千五,航速六十节,向西斯莱哲山脉,第四大区巡航,盘旋下落,执行侦查任务,发现敌人执行轰炸任务。葡萄。”
“葡萄报告弹药储备情况,红伯爵。”
“十六枚飞镖炸弹,十二个雷管包,三个手榴弹,四十发手枪子弹,五百发轻机枪子弹。葡萄。”
“你带了轻机枪上飞机?红伯爵。”
“是的,我的工程组用八组螺栓把它安在右手侧方位,像海船开炮那样进行射击。葡萄。”
“进信天翁尾流,葡萄离队,红伯爵。”
“高度五百五,航速五十五,信天翁标准。”
“葡萄已离队,祝祖国胜利,葡萄。”
“祝祖国胜利。”
“祝祖国胜利。”
“祝祖国胜利。”
“祝祖国胜利。”
阿方索看着一架飞机离开中队,渐行渐远。
在通讯信号消失的瞬间,也不忘做播报。
“葡萄离队,无线电频道确认,红伯爵。”
队员逐一确认之后,开始爬升高度。
“雷达信号消失,葡萄已经失联,呼叫队长红伯爵,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回空指部确认?信天翁。”
“谢天谢地,至少这个雷达管用!始祖鸟。”
阿方索叮嘱着副官。
“我们没有电报机,也无法和司令部核实这道秘密命令,继续执行任务吧,回到地面上再想想,葡萄算不算逃兵。红伯爵。”
“高度爬升至三千一,航速六十六节,信天翁标准。”
编队在寂静的空域中猛然拔高机头,往更高处飞去。
每过一千米,气温就会下降六度,在西大陆的咬春时节,在临近大西北的高纬度地区,森莱斯的气温也暖不到哪儿去。
很快,通讯频道里的声音就变得简短而有力。废话极少。
他们让零下十来度的冷空气冻得不愿意多说一个字,躲得高高的,哪怕地面的狙击手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出三千米由下至上的超远距射击。
森莱斯拥有六千米射击高度的105毫米口径防空炮,射速为七百米每秒左右,但想要击中阿方索和他的精锐小队,在这个距离是痴人说梦。
“雷达有杂波,信天翁。”
“是什么?红伯爵。”
“是一群鸟。信天翁。”
“一群鸟就别开口了!我的舌头都要冻掉了!始祖鸟。”
“我很难跟你解释这个问题,在这么冷的天,赤颈鹤不会爬三千米的高度。信天翁。”
阿方索听见通讯频道传来的消息时,内心一紧。
“信天翁说话。红伯爵。”
“信天翁说话,始祖鸟。”
气氛变得僵硬而恐怖。
此时此刻,他们意识到了问题。
以往这群飞行员驾驶着飞机,在敌人头顶小心翼翼地窜来窜去,就警惕性来说,这个飞行中队已经做到了极致。
有一种可能——从来没见过的空中敌人出现了。
“我是信天翁,我重复一遍,赤颈鹤不会在春夏交替的时节爬到三千米的高度,这不是它们的迁徙时间,有什么东西把它们赶了上来。”
“是葡萄的飞机吗?红伯爵。”
“不知道,看雷达吧。信天翁。”
雷达的杂波时聚时散,慢慢拢成一个模糊的影子。
阿方索往机舱侧方看去,伸长脖子,想把下方那群鸟兽给看清楚。
等他看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