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名心腹校尉见状大惊,纷纷飞身窜向门口,准备通风报信外加调兵围剿。
徐佑轻拂袍袖,最前排几人的腰刀嗖的出鞘,后发先至,如同长了眼睛,避开人群,将这五人从后背穿透,全给钉在了门窗之上。
眨眼之间,死了六人。
一个左卫将军,五个校尉。
“还有吗?冥顽不灵,愿意为昏君效死,我可以成全他!”
剩余的将领里,最大的也是个校尉,他手心里全是汗,脑海里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念头,终于还是对死的恐惧战胜了对皇帝的忠诚,扔了腰刀,扑通跪地,道:“节下愿奉懿旨,追随太尉!”
有人开头,其他人就好办了,学着那校尉跪地表忠心,道:“节下愿奉懿旨,追随太尉!”
徐佑还是平静之极的神色,道:“你叫什么名字?”
“节下常元吉。”
“好,现在升你为左卫将军,有没有把握控制宿卫军?”
常元吉满脸兴奋,差点被这个大饼给砸晕了,猛的挺直身板,大声道:“太尉放心,有节下在,宿卫军只听太尉一人的军令!”
“不是听我的,是听太后的,还有其他三位顾命大臣。”徐佑怕他能力不足,误了大事,道:“你再举荐几人,我任命为校尉,协助你料理把守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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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元吉立刻举荐了六人,都是他的铁杆兄弟,有军侯,有都侯,能打能拼,关键时候靠得住。
徐佑把这六人提拔为校尉,又让常元吉派人去宫门外,将等候多时的唐知俭带了进宫。
唐知俭这次只带了一百人,是从镇海都里挑出来的精锐,全穿着宿卫军的军服,免得引起外界的注意。
到了卫署,唐知俭命所部百人脱掉上衣,露出精壮似铁打的身体,每个人的胸腹间都有十数道刀疤,身后却无一处。这说明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正面迎敌时受的伤,从没有退却过一次。
百战余生,杀气如虹!
不仅常元吉深吸一口气,就是那些原本心里还有点不服气的将领们也彻底死了异心。
不用徐佑出手,单单这一百悍卒,就能把局面给控制住。
徐佑交代了唐知俭几句话,不许宿卫军任何将领单独行动,凡出外,必须由四名镇海都的人跟着,然后他骑马出宫,往玄武湖赶去。
玄武湖的龙舟竞渡正到了高潮,领头的三条船互相追赶,差距极小,再有数十米就能分出胜负,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湖面,唯恐错过了最后激动人心的时刻。
一人悄然走到何濡身旁,手里拿着一个鸟笼,低声道:“太尉已出宫门。”
何濡接过鸟笼,站起身,转头往高台走去。
侍卫认得他,听说要进献祥瑞,转头去通禀。何濡站在高台边上,耳边听到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原来胜负已分,青色龙舟取得了胜利。
安平王猜对了结果,顺利当了雍州刺史,其他中者也都兑现了承诺。众人欢庆的时候,侍卫禀告说大将军府祭酒何濡要献祥瑞,安休渊当即允准见驾。
何濡缓步来到高台正中,高举鸟笼,跪地道:“启禀陛下,微臣数日前偶得此青羽朱趾的鸲鹆,它天生人言,竟知道为陛下和诸位殿下称颂,实为千年罕见的祥瑞。”
鸲鹆也就是八哥,是长江流域最常见的留鸟之一,性情温顺,被饲养和调教说话至少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
“哦?”
安休渊最爱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平日所见的鸲鹆皆是黑色,脚趾是黄或灰,说话也是极寻常的句子,从没见过如此般青羽和朱趾的鸲鹆,更别说还会称颂皇室,招招手道:“送过来,我瞧瞧!”
何濡道:“此鸟有个怪癖,每次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