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康医院,师傅麻烦快点。”
毛弄影坐上车子,后视镜里,毛母在身后跑,后来被毛父给拉住了。
毛弄影一直在催,如坐针毡。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带,也不想浪费时间回去拿了。
“能快点嘛?”
“别着急……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沉不住气,有什么急事也急不过安全。”
“我男朋友出了车祸,我想快点。”
如果他没了,她,她该怎么办……
司机一听,也将车速提起来,但也没忘记安全驾驶。
跑进医院,上下清一色的素白,还有股强烈的消毒水味。
毛弄影刚才在家里吼了几句,现在嗓音都是暗哑的,问了前台找了人。
她跑向来急诊部。
云莳跟谢延就在门外站着。
云莳心情不大好,那可是她唯一的徒弟。
那么憨,还敢酒驾,看她以后怎么削他!
谢延就握着她冰凉的手,将温暖传递给她。
毛弄影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没有哭,就在手术室门外站着。
她来的急,在这料峭春寒之日,还穿着薄的针织衫,冻得脸颊跟耳朵都红了。
云莳瞅了她一眼,压低声跟谢延说“她穿得好少,手术至少得两个小时以上,迟早会冻坏。”
谢延身高腿长,外面穿了一件墨色的大风衣。
“我不会将衣服给她披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如果对象是云莳冷的话,他可以给她披着。
别人不行。
半晌,他试探性,“要不,我让初幽给他买一件风衣抗寒?”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云莳拍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及臀的小斗篷外套脱下,披在了毛弄影的身上。
身上多了一层暖意,毛弄影瞅向她。
“穿着吧,到时候龚烈醒了,看你被冻坏了,指定得心疼。”
她作为辈分大的那位,当然得照顾后生。
虽然这后生比她年纪大。
几句话,将毛弄影的眼眶逼红,“谢谢。”
她自懂事起,就没哭过鼻子,遇事能顶个男人,可在爱情面前,却无比脆弱。
云莳觉得有必要帮她家憨憨一把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为了你给我打电话,想要恶补花艺的书籍,就是想要跟你有更多的话题,他第一次谈恋爱,什么也不知道,却浑身充满活力。”
“第二次打电话,他说有自己的神明了,隔着话筒,我都能感到他的快乐。”
“第三次的电话,他说要带你回国见家长,还跟我说,要拉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云莳每说一句,毛弄影就心疼一次。
每心疼一次,她就越发坚定跟苍龙男在一起的决心。
分别这几个月,梦回时分,她满脑子里都是苍龙男离开的背影。
孤寂又清冷,浑身镀着一层厚厚的寒霜。
让她苦得发涩。
云莳推到一边,谢延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披在云莳身上。
云莳拢了拢风衣,大风衣又暖又大,能盖到她的小肚腿上。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
医生从里面出来,“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待会转入病房。”
毛弄影跟着医生进了科室。
医生去洗了手,消了毒,连头也没抬就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你是龚烈的?”
“女……我是他未婚妻。”她临时改了口。
医生没注意,颔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毛弄影极其认真地记住了。
离开时,还一再咨询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医生都被她这幅紧张的模样给逗到了,“只要好好照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