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几时已紧紧地握着纸盒的边缘。
“新月,发什么呆呀,叫也不应?”宁父笑呵呵朝转脸到后头“不好意思啊,傅生,她可能真是喝多了。”
说着推开驾驶室的门下车,替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没关系,回家注意安全。”
男人下车进屋,宁父才重新回车上。
“刚才怎么这么没礼貌?”
“刚才怎么了?”
新月小心地问父亲。
“傅生问你要不要进屋饮茶呢!就算傅生只是客套问一声,你也得礼貌地回一声。你倒好,傻傻坐着一声不吭。”
原来刚才人家傅生请她进去饮茶啊!
她揉了揉太阳穴“爸,刚才我有点头疼,所以没注意听。”
新年,新月有十天假期。
傅家今年也是大手笔,放了所有工人、司机假期,宁父让女儿国外与儿子一同过年,顺便长长见识,他则是跟两位老友飞国内线,好好放一假。
新月在放假当日晚上便飞去找弟弟。
费城的冬天,寒冷多雨。
新月裹得像只企鹅与前来接机的弟弟紧紧相拥在一起舍不得放开。
母亲离开,父亲坐牢之后的这些年,他们相依为命,从未分开这么久。
宁俊杰瘦了些,但是精神很好,一路上铙有兴致地给她介绍窗外的异国风情,给她讲他的学习、生活还有打工的趣事。
姐弟俩在租住的公寓附近超市买了许多菜回家同,与宁俊杰合租的留学生上个礼拜回国了,要年后才回来。
宁俊杰将自己的房间给姐姐睡,他睡客厅沙发。
新月收拾房间时,左看右看。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弟弟跟她一样,从来都不是邋遢的人,房间总是收拾得干净整齐。
她不过是借着收拾的借口,看看有无异常。
“姐,你在找什么?”
宁俊杰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看着东张西望,这摸一下那摸一下的姐姐。
“恩……”新月清了清喉咙,“没什么。”
“我说过了,我跟他没联系了。”
他说得极为认真,认真到自己都信了
除夕当日,姐弟俩一起去唐人街,添购了许多过年的东西,回到家后一个下厨,一个贴窗花。
接到傅琛电话时,新月刚将蒸好的鱼端上锅。
她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手机,轻轻地‘喂’了声
“阿奕是不是去你们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