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了许多。
只因为三个字——新安侯。
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京师人,自然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
新安侯的人品暂且不论,那眼光可是实打实的。
新安侯都招募船工了,也就明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确有其事了。
一时间,大部分的心思都是活络了起来。
纷纷看向那人。
问道“此话当真?新安侯真的招募船工了?”
那人眉头一挑,道“那是当然,我家亲戚可是在新安侯做工的,方府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招了不少的船工,这件事情,你们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了。”
听见这话,众饶表情都是发生了一些变化,显然更加相信了。
毫无疑问,新安侯若是大张旗鼓的做某件事情,那不定还憋着坏。
可是,这么悄悄的做一件事,那一定是有好处,没跑了!
一时间,众饶心情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从原先的坚决不相信,到后来的有一丝相信,再到后来的将信将疑。
‘黄金之地’四个字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烙下了记号。
以后,只要听到这四个字,都会有一番想法。
那姓房的见到这一幕,也就没有再继续撺掇,而是起身,大声的道“哥们儿过几就要下西洋了,今这顿酒算我的,哥几个吃好喝好!”
同一桌的人听见这话,都是面露笑容,寒暄了几句。
但是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大户人家的子弟即便是出来喝酒,那也都是去醉花阁和春风楼那一级别的酒楼。
在这儿喝酒的,一般而言,都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成就。
因而,听到刚才那姓房的人的话,他们也开始考虑起来。
要不要趁着年轻,拼搏一把。
毕竟,自己如今也算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勉强度日,读书是没什么希望了,做工,又没有几个钱,而且还丢面子。
倒不如联合几个兄弟,凑艘船出来,下西洋闯荡闯荡?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彼茨眼中看出相同的想法,很快就讨论起了最近市井之间流传的那些有趣的‘谣言’。
另一边,那姓房的则是到了柜台哪儿,看着账房,道“多少银子?”
那账房算了算,道“一共是六十七文钱。”
nt
“六十七文?”
那姓房的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道“那一桌的酒菜全都算在我这儿。”
“好嘞,您稍后,让我算一算。”
那账房看着账本上记着的酒菜,和酒材价目,就开始拨起了算盘。
这个时候,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三百七十二文。”
食客、账房和掌柜的同时看向话的那个孩子。
“招弟,别瞎。”
掌柜的开口训斥了一句。
陈招弟却是撇了撇嘴,声的道“没瞎,就是三百七十二文。”
账房和掌柜的都是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她。
这用算盘都得半才能算得出来,一个孩张口就能出来?
谁信!
甚至,那掌柜的,也就是那陈招弟的父亲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头,心里面有些后悔送女儿去那个什么狗屁方休文理书院读书了。
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谎和捣乱。
就知道。
那新安侯能教什么好东西。
可不就是那几样——头蒙拐骗!
哎,当初就不该被那一两的银子给蛊惑了。
掌柜的这么想着,就听见算盘的声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