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瞧,我就这点值钱的玩意了,您勉强收下戴着玩。”
这幅恭顺的态度,让木阿山大是受用,他戏弄也戏弄够了,又有了金戒指的好处,随口说道:“好说,我们家豆大爷这两天回来,我找个机会帮你说几句,可你得请我喝酒啊。”
“您费心,您费心,您慢走。”
……
破败的门根本不用上锁。
这破破烂烂的房子,连小偷都懒得光顾。
何儒意进去,关好门:
“来了?”
“我说老四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来了?”
“我做着记号呢。”
何儒意笑了笑:“我这地方,小偷强盗都不愿意来,这忽然有客人了,不是你还是谁?”
透着破烂木板射进来的阳光,屋子里坐着一个男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女人。
这除了孟柏峰,还有谁?
孟柏峰直皱眉头:“我说老四啊,你这选的什么地方啊?一股的霉烂味,这是人住的地吗?你瞧,凳子也就一张,我女人想坐都没地方坐。”
“我和你不一样,我对住的吃的没讲究。”何儒意往床上一坐。
整间屋子,只有他的床上是干干净净的:“你喜欢美酒,美女,可我没兴趣,我最大的兴趣就是教书。这世道,有张床睡觉那就算是不错的了。”
“成,小先生,你别又给我上课了。”
孟柏峰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我一接到你的暗号,赶紧的赶来了,在长沙耽误了两天,要不早就到了。”
“长沙?薛岳那?你儿子又闯祸了?”
“要不说,你是他老师呢。”孟柏峰叹息一声:“星瀚这次把薛伯陵气得够呛,差点砍掉我儿子的脑袋。”
“薛伯陵不会的,他念着你的情,而且知道他杀了你儿子你肯定和他玩命。”
何儒意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儿子怎么样了?”
“出息了,能耐大了。”孟柏峰冷哼一声:“现在那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了,到处给我惹祸,早晚得弄出大事来,我看谁还能够救他!”
“成了,星瀚做的不错。”何儒意却微笑着:“他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节的,你有这么一个儿子也可以知足了。”
“停了,停了。”孟柏峰掏出烟斗:“你那么急着找我来,就为了讨论我的儿子啊。”
“我想杀几个人。”
“杀人?”
孟柏峰一下来了兴趣:“老四,就为了杀几个人,用得着把我找来?还有你小先生杀不了的人?”
“这次不太一样,对方人手比较多。”何儒意接口说道:“他还是地头蛇,对当地又熟悉,光靠我一个人,做不成这件事。”
“老四,你能把我叫来,这人来头不会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