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爷惊讶、错愕、无助、绝望、沮丧、愤怒!
因为,他妈的一百二十七个游骑兵,居然没一个身上带烟的!
这他妈的什么部队啊!
无组织无纪律!
你们的后勤保障那么好。
每天那么庞大的物资源源不断的给你们运输过来。
香烟简直堆积如山!
可你们竟然一个人都不带烟?
你们中一个瘾君子没有?
孟少爷肚子里骂骂咧咧的。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不,这是阴谋,阴谋,你们不是美国人,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大声叫了出来。
那是斯特里少校。
不光是少校,很多战俘也都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他们认为这是日军设计的陷阱,以便借口杀死他们。
甚至还有一些战俘拼命抵抗,因为此时美军的制服与装备已与他们被俘前大不一样。
他们很多都藏了起来,营救人员不得不逐一营房的拉人,战俘们质问游骑兵他们是哪个部队的。
为了节约时间,许多游骑兵不得不连拉带拽地强迫战俘离开。
这种混乱的场面,一直等桑德上校出现后,用威严的口气制止了他的部下。
他明确无误的告诉战俘们:
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同伴,就是来营救他们的!
在经过了短暂的错愕后,战俘们旋即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出了营房后他们被告知从“大门”离开。
但是在这些饱受了3年多折磨的战俘们的概念当中,“大门”指的是美军战俘营区的门,因此一时间出现了混乱。但最终得以在游骑兵的引导下有秩序的撤离。
“仔细检查,仔细检查,不要遗漏一个人!”
普利斯少尉大声叫道。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
一个赤果着上身的日本军官,满身是血,举着一把指挥刀“嗷嗷”狂叫着冲了出来。
几乎每个美军战俘都认得这个人。
这是他们三年来的噩梦:
植村司!
一瞬间,那些战俘中的一大部分竟然停下了脚步。
三年!
对这个人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了这些美军的心里!
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生命里无法承受的恶魔!
“砰”!
枪声响起。
植村司也停止了奔跑。
他低下头看看,鲜血,从他的心口涌出。
他不甘心的又往前冲了一步,然后,一头重重的扎倒在了地上。
孟绍原手中的枪口上,还在散发着青烟。
接着,他骂了一句:
“神经病!”
其实,在植村司冲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同样是绝望的。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敌人,根本就是在那自杀。
但他决定这么做了。
他是战俘营的看守。
他无法离开这里。
美军战俘们是囚犯,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植村司又何尝不是囚犯?
美军的突袭,让他为结束自己罪恶疯狂的杀戮一生,找到了最好的一个借口!
“零号病房,还有零号病房!”
孟绍原一边呼喊着,一边来到植村司尸体前,在他裤子口袋里一模。
他妈的,还是没有烟啊!
零号病房!
日军实际上是将病重的战俘放在其中等死。
由于其中的战俘皆为重病营救人员只得将其背出,战俘已骨瘦如柴游骑兵甚至可以一人扛两名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