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当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吗?陆少贞默默的问自己,随后他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回答,那种仿佛跨越古今的场景以磁场的方式留存在这片空气中,陆少贞偶然得知便可以在隐约间感受到当时的片面缩影。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这样的情感基调注定着陆少贞的情绪,他不自觉用那颤抖的瞳孔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男孩天真的笑颜上布满了对这个世界真挚的盼望,如果可以用另外的情感色彩不同的词来形容,那就是幼稚,这种天性注定会被现实世界定义成为异类所扼杀,人们也会成长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模样。
陆少贞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是不胜往昔的悲叹,尾韵的落寞是任谁都感到无法忽视的存在。
再将视线转移到那个老年人的面孔上,这个老人面皮枯槁,形销骨立,身影更是被岁月的砂纸打薄,虚弱的就像是一道影子。但是此时,老人的眼睛里焕发出别样的神采,这是绝望之中对黎明的向往,虽然朝气蓬勃可依然存留着往日黑暗岁月里的苦痛。
那是阅历留下的痕迹。
但是若是对此进行细致的观察就会发现,这种异常的笃信似乎与真正的快乐相去甚远,更像是痴迷之后的癫狂,伴随着迷离的幻觉以在残酷的现实中抢出一片乐土。如果可以,陆少贞更愿意称其为瘾君子,虽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光阴亏欠了他太多。
人在命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不值一提的玩偶还是什么?同情心的本质难道真的只是兔死狐悲之感?
轻轻的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而这种潮湿并非时间悠久的腐烂气息,而是空山新雨后的清朗,或许这种感觉并不与这种阴森的环境相匹配,可现象既然形成就有其可以服众的道理。
又朝着四周看了看,重新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打算走出医院与众人汇合之后另做计较。
那么云黛汐到哪里去了?在自己陷入鬼打墙这段时间他是否有去寻找自己?如果他寻找自己了那岂不是也有危机?但是与这相比,她没有寻找自己而是走出医院求得生存才是更合理的行为。
就这样,他停顿的脚步再度挪动,迅速离开了挂号室。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所有的被烧焦的尸体木讷的转动者脑袋,齐刷刷的看向陆少贞离去的方向。
穿过笼罩在身上的黑暗就像是被剥去污垢般豁然开朗,陆少贞在刺眼的阳光下眯起眼睛,他看见有几个人朝自己跑过来。
“你终于出来了,没事吧。”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玛丽的面孔,她关切的看着陆少贞的眼眸,那神情似乎是煞是担心陆少贞的安危,“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你没上六楼吧。”
陆少贞轻轻的摇了摇头,玛丽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你若是好奇心作祟非想知道六楼到底有什么,我可以把以往上去的人的故事一一告诉你,听完或许你就会明白些什么。”
“云黛汐人呢?”陆少贞四下看去,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过度紧张了,这显然是个不好的现象,因为任何精神症状都是由焦虑引起的,他为自己这种状态本身感到担忧的同时,就是种循环恶化的肇始。
话音刚落,在玛丽的背后闪出一道人影,这个人影开口道“我在这呢,很高兴你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我相信大家都为此而感到高兴。”
这句话说得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虽然是为陆少贞好,可根本感受不出他有多少真情实感。
陆少贞静静的盯着这个女人,他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一切,他发现任何关于云黛汐的论断都是出于感性的体验上,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她是图谋不轨的危险人物,这样以来陆少贞就算心有不甘,可仍然无计可施。
“你当真打算就这样无情的将我们的过去深深埋葬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