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洪姜无所谓,可小啾还是要在乎的,哪怕知道对面那个男人,也不会伤小啾一毫。
小啾见自己和唐狸轻飘飘的和唐狸飘向木屋,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啾!”
洪姜每一次听到小啾这样都满头黑线,真不知道当初是哪一只禽妖收养着小啾的,咋这样教她发音,压根听不懂,只靠自己猜。
料想是在担心自己吧,洪姜温和的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小啾听罢小嘴微微张开,心想自己想告诉老头飘飘飘好有趣还想再来一次,这回答是哪跟哪呀?眉头皱了邹想要告诉大叔自己到底想干啥,憋口气咬了咬银牙憋了半天还是弱弱吐出个“啾”字,只是越到后面气息越弱,仿若蚊嗡。
姜曾浪静静看着洪姜把小啾们推到木屋,看着小啾的模样,温柔一笑,她的女儿,真是可爱呀,至于小啾的父亲是洪姜这件事,估计姜曾浪自动选择遗忘掉了。
待到林地中只剩二人:姜子祁三魂其二的姜曾浪,不再用那姜子洪为名的洪姜。
故事有很多的故事,可总要有结尾那一天,未见欢喜,独闻离愁,无以笙箫,曲终人散。
姜曾浪摊开双手,镇狱与龙行二剑剑尖对准洪姜,洪姜就这么静静看着那两把剑,只是捏着墨锤的手力道不断加剧,随着洪姜捏着锤柄力道的加剧,墨锤自锤头侧面出有黑芒不断蔓延,而随着黑芒的不断延长洪姜的手青筋暴起,一股寂灭厚重之息自墨锤黑芒中蔓延开来。
姜家至宝墨锤,本就是一把剑,一把重若山峦的剑——剑名非墨。
此时此刻,远在中狂州姜家密室之中,七星灯随风摇曳,飘忽不定,宛若将要油灯枯竭,居中端坐之人,正是百年来都清晰记得当年之事的当局之人——雪鬓霜鬟,姜子祁。
只是那眉宇间,还是残留有如姜曾浪那股不羁之意,除了当年刺的那一剑,姜子祁一生都没有犯过其他错事,只是有些事,错了就是一生难还。
姜子祁闭上了眼,远在混森的姜曾浪也闭上眼。
第三把仙剑环绕在姜子祁身旁,低声悲鸣,不知是为此间之人,还是为当年打造出它的那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子祁睁开眼的同时姜曾浪也睁开了眼,此时的姜子祁,剑心终归澄澈,他只想递出一剑,比一比看他和洪姜,谁才更优秀。
姜曾浪向后抬起右手做一虚握之势,双剑随着他的右手虚握动作也缓缓向后。
流年美景不足醉,杯盏良宵候佳人。凭栏侧剑空悲坠,天地一剑送倾城。
姜曾浪喝道“子洪,接我一剑——倾城。”
天地寂静,刹那黑白。
此刻墨锤的黑芒已经如同镇狱剑一般宽厚,洪姜得双手用力才能拖着剑身向前,洪姜大脚迈出,拖着墨锤剑向姜曾浪那一剑顺劈过去,口中大吼道“天地无她!要之何用!”
黑与白交汇,万籁俱寂,时间就好像静止一般,姜曾浪那一刺的澄澈无我,洪姜那一劈的哀伤之意,都停了下来,显得好慢,好慢。
此间唯有被二人剑意波及到的一片泛黄树叶,从树上飘零,转转悠悠,卷起了好几个圈,缓缓落入水泊之上,如重锤击鼓,震耳欲聋!
嘭!一剑过后,此前下的雨水,都蒸发殆尽,以二人为中心,呈现一个硕大无比的大坑,此处混森,寸草不生。
剑鸣震得昏睡之中的唐狸猛得喷出一口血,神色痛苦的醒了过来,而小啾,似乎被二人刻意保护着,什么事也没有。
姜曾浪咧开嘴笑了一笑,显得很是开心,只是那一张嘴,便是血流不止,染红衣衫,“还是我比你更厉害一点。”
输了这一剑的洪姜有些恼怒,被那一剑打得那是龇牙咧嘴的疼。
是的,那一剑,姜曾浪最后收了剑,而洪姜的剑,收不住。
姜曾浪死,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