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认真的开着车,刚才差点把车底刮个大洞,既怕伤了车子也怕砸了自己“老司机”的招牌,目不斜视的看着路况,注意着地上的大坑、裸石;老秦和心姐坐在后座上,抱在一起轻声低语着,本想拿出手机,把游戏新出的活动打了,但是一路上信号断断续续,只得作罢。
眼看着离开了黄土地带,马上就要到孙大爷药铺所在的草原上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孙大爷说是请客,但是药店虽然整体结构像个别墅一样,空间足够,但是只有个都不及书店厨房一半大的后厨,怎么能满足小城现在不算还在吃奶的小宝宝之外的这十一个人的饭量(都够一个足球队了),更何况还有巴特尔、老秦和我这样的能吃能喝的“糙汉子”……
从孙姐那里得到了饭店名称之后,在这一带长跑车的刘叔对路线便已了然在胸,加快了速度,带着我们向着那里出发。
因为刚才失言险些引火上身,我这回长了记性,闭紧了嘴,偶尔回头也不“恋战”,被发现之前就迅速转回来,安静的偷偷听着后方的战况……
没有我想得那么火爆,一路上只有不时地“局部战争”,并未形成引发世界大战的战役。孙姐虽然一开始“攻击”很强,不断地挑起话题争端,和心姐唇枪舌剑的针锋相对,但是明显感觉到更多的是毫无恶意,玩笑一般的调戏老秦和心姐,两人越聊越热络起来,甚至无视了坐在中间,不久前还在冒冷汗,如释负重的老秦。
不多时,刘叔开着车进入了镇子。
镇里的路就没有乡村的大道好走,虽然是刚修的路,但是架不住各种不顾超载的拉客小车,和偶尔超重的矿场大车日复一日的摧残,坑坑洼洼的,坎坷不平;再加上马上就要过中秋节了,外来的亲戚朋友都开着私家车,停在了本就狭窄的道路两边,让本就复杂的路况更加崎岖难行。
好在刘叔车技不错,也经常路过这里,虽然开得很慢,但是确实在缓缓前行着。
虽然到了晚饭的时间,临近佳节,但是路上没多少人,更见不到年轻人。作为镇子最“繁华”的中心路段,两旁的门市除了有几家饭店,剩下的就都是挂着各种废弃招牌的空房子歌厅、旅店、超市……林林总总几十家店面都是废弃的房子,有的大门连锁都没有……
被刘叔“报菜名”一般,破釜沉舟的狂热举动,和旁边“实诚”的服务员小姐姐熟练的业务,孙大爷差点没背过气去;张叔和王大爷看着无聊的几个人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瓜子分给王大爷一半,两人边嗑边看戏……
虽然自己已经饿得不行,前胸贴肚子——就我的身材,饿半年也贴不着后背,但是看“场上”情况,一时半会吃不上了,而且大家都在各行其是阿姨团(张姨刘婶)和情侣组(心姐老秦)陪着母子队(孙姐宝宝);大爷们四人报团,还在为点菜无谓的争执;蒙古人巴特尔和德国人洛哥因为足球联系在了一起,热络的聊着……
只有我,是一个人——明明身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却如同自己不存在一般,没有人搭理我……
这一切热闹景象,都与自己无关;仿佛是站在屏幕外,看着接触不到的地方——身处喧嚣,寂寞如雪……
从以前就是这样存在感单薄,没有自己的定位;一群人出玩,最后落下的总是我自己……
“我宣布——”我中气十足的对着话筒先开始说结束语。
“本次开学典礼——”小倩跟着我说。
“圆满结束。”
随着我和小倩完美的同步宣告下,终于完成了这次学校创建四十二年来第一次临时施宜的开学典礼。
玻璃墙外的广播社同学关上了设备后眼开眉展地冲我们举出右手大手指,我们终于彻底安心的呼出一口大气,好像刚刚打了一场肉搏战一样,我们疲惫的起身,走出播音室。
“太棒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