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了女儿一番,便收到了这人头?且这血肉模糊的头颅,戴的可是萧乾的发冠。
是不满自己这个母后掺和她后宫那些破事了?
惠帝还在自己的宫殿里听着小曲,看着一众太监扮女装笑得前仰后合,殊不知因为自己的一时冷漠,便让太后跟自己离了心。
母女二人各有心思,有一阵子没折腾,倒让宫外的一众看客偃旗息鼓了,蒋知州的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不过惠帝明面上压下不提,暗地里还是找人去查萧乾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了,谁知暗卫派出去一队又一队,竟是也没有回来的,直气的她在早朝之上接连发落了几个不甚熟悉的大臣。
宁香原本是想尽快将身体调理妥当,谁知萧乾这暗器厉害,一连歇了许久也不见好。
洞凌派在深山老林里头,药材什么的倒也不缺,只是消息传得慢,宁香又是急脾气的,苏景辰只好亲自上阵守着。
欧阳少谦自然也得知了宁香受伤的消息,放下了军中的庶务马不停蹄的赶来。路上还顺手解决了同路的一批惠帝的人马。
见欧阳少谦风尘仆仆的进门,宁香颇有些埋怨的盯了苏景辰一眼,后者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摇着手扇出门望天去了。
“也不叫人来告知我一声。”欧阳少谦倚在床边,摸着宁香的小脸儿,心疼的紧。
“无碍,只是一个没拦住,让他们把萧乾的尸身分了家。”
宁香颇有些头疼。毕竟从不被看好的小姑娘家突然变成众人敬仰的门主,也不过月余罢了。
师兄们这般护着,当真是让她不曾想到的。
“亏得众人都在,不然我也不放心你自己来这地方......”
宁香说着话,轻轻咳了两声,欧阳少谦紧张的要命,赶紧闭了嘴。
“只是不知外头如今是何情形?”宁香握着欧阳少谦的手,掌心一阵温热传来,让人踏实极了。
“景辰也是气极了,将萧乾的头颅找法子送了回去,听闻皇宫乱了一阵,倒也没什么大的响动了。”
宁香扶额道:“颇有他的风范。”
欧阳少谦抿着唇微笑,丝毫不提及这里也有他的手笔。
“如今云霆在城外驻扎着,没听闻宫里有什么动静,倒是惠帝夜夜笙歌。”欧阳突然提起了山门之外的事情,倒让宁香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度日如年,就回师门短短几日,竟感觉你提及的已是前世了。”宁香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许是萧乾一死,她的灵魂也轻松了,不太愿意管外头的事了。
欧阳少谦无奈的笑道:“若不是我父亲带着母亲又匆匆‘跑路’,何至于你我两头都要顾上。”
“蒋悦悦那头就没什么动静?”宁香突然想起自己不告而别,只怕蒋悦悦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早就乱了套了。”欧阳少谦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你记得崔英萝吧?”
“这哪能不记得呀。怎么啦?”宁香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她在苏长耀那装的乖巧,其实背地里早就跟伯府的下人们打成一片了。这几日总有风声传出来,说蒋悦悦是祸国殃民的妖妇,坊间已经有传闻说是要烧死妖妇才能平息老天爷的怒火了。”
宁香两眼一翻:“哪来的老天爷的怒火呀?”
“你倒是先问问妖妇的事情呵。”苏景辰在门外,一听这事情有意思,又转圜回来,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
床上的小人儿见有人跟她一样好奇,一股脑的爬了起来,甚至都没要人扶她。
欧阳少谦忙将人按住了不让乱动,也赶紧解了两人的痒:“萧乾曾送了蒋悦悦一个玉镯对不对?”
“啊~~”
听八卦的二人恍然大悟,毕竟这里都是小丫头的手笔。
“我也曾好奇那传闻来着,还特地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