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怪异生灵的话语,白色人影大臂一展,虚空一指,皑皑白虹裂云穿石,一举贯穿红色人影,忽的,那举天炉鼎一声轰响过后,化为乌有。
红色人影心生不悦,“白眉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怕死不愿去,还不让老夫去了?有你这么做事的?”
白色人影长须及颈,自成空灵之姿,侃侃而道:“你魂体有伤,灵祗受损,撑不了多久,此等还是由我等出手吧。”
青色人影见状,也随之附和,“是啊,老三,若让邢儿知晓自己师尊为了他不惜丧失一尊灵祗,那不得心疼死?”
红色人影愤愤不平,竟敢拿自己的爱徒来压自己,猛地背过身子,不屑至极,“哼,这可是你们说的,待会可别指望老夫会出手。”
青白两道人影相视几息,似乎在谋划什么诡计。
那寺庙内的生灵一如既往,口气变幻无穷,时而嚣张跋扈如千丈黑焰,时而冷若冰霜似从九幽归来。
“战便战,十方天地,八荒六合,吾灵尊从未怕过谁!”一语震苍穹,远古圣贤的气魄比之五岳神山不遑多让。
众人的心头再度泛起涟漪,此人莫非真是灵王?
青色人影拱手间出声,“灵王的传承颂世晚辈有所耳闻,此行能见本尊一眼,实属三生之幸。”
那生灵不为所动,冰冷铁冠的覆盖下也无法目及其面容。
青色人影又说着,“古籍中有关灵王的传闻史诗唯有寥寥数笔,连他的名谓容貌都不曾记载,更不必说他的旷世神通,因此晚辈着实好奇,不知今日可有这份殊幸一睹风采。”
一番行云流水的褒扬之词,那生灵熟视无睹,无动于衷,仿佛这具身子不为他所有,他不过是个丧失灵魂的躯壳。
趁此良机,白色人影腾跃寺庙上方,光华流转的手指在半空一凝,一道白绢飘飘荡荡,如同一片沾满秋霜的落叶,缓缓落地。
白宇心生疑惑,实在看不出其中玄机,唯又一点他深有感触,这看似柔弱的白绢不可小觑!
飞花落叶,摘可杀人,白色人影手起手落,几乎的一刹那,那白绢如拉满的弓矢,“哧啦”一声,似乎割裂了空间,一不留神,那生灵的腹部出现一个血洞。
“哗”
白宇骇然,不分青红皂白,眼前二人胆大包天,竟敢贸然出手,若那生灵真是灵王的化身,一百个他们都不够死的。
“嘀嗒嘀嗒”
青紫而龟裂的皮肤裂出一血口,不出三息,成了一个瘆人的血窟窿,令众人哑然的是,那生灵流出的竟是赤色的鲜血,这可是身为人修的铁证!
犹如断线的血色玉珠,滑落不止,隐约间还是湿润的,冒着腾腾热气,滴落在地上又化成了一朵朵绽放的艳丽血花。
“哼,不出老夫所料,装神弄鬼。”红色人影傲然道,不愿撇下一眼。
青色人影也舒了口气,铁证如山,终是打消了他的猜忌,传说中的灵王贵为万灵之尊,早已褪去肉体凡胎,因而眼前的生灵绝不是灵王,换言之,对他们难以构成威胁。
白色人影之所以敢做出此等举动,只因他做好了万全之策,那道白绢是他一丝灵祗所化,正好用来辨别灵王的真假,就算惨遭丧失也无关大雅,毕竟那已沦为身外之物。
“虽说他不是灵王,但也可能受过灵王的教化指点,甚至留存了一丝灵王生前的意识,不容小觑。”
分分秒秒的流逝,白宇的身子骨逐渐回到正轨,虚实灵意变可不止是说说,寻常地境高手也不见得能修至此境。
透过那双湛蓝的冰眸,白宇望着鲜血淋漓的一幕,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泛苦,顿生怜悯之意。
浮空三人的目的就是灵渊,只要灭杀眼前的生灵,套出第四扇门的线索,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两袖清风为人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