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方,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又是单独作战的孤军,杨侗只需将这二将击溃,淮北唾手可得。”
“基于以上五点,微臣认为杨侗先打李密。至于房玄龄的五郡换一年休战时间,实际上就是讹诈。”刘文静说完,向李渊行了一礼。
刘文静分析得十分透彻,众人终于明白了杨侗的险恶用心,他无非就是以强大的兵力恐吓大唐,然后以谈判方式凭空获得荆襄五郡,让唐军孤立在巴蜀之中。
李渊眉飞色舞的冷笑道:“他想要朕的荆襄,除非战胜朕的军队,否则他就是白日做梦!”
“难道杨侗的扩军五十万之说是装腔作势不成?”见刘文静大出风头,裴寂心下十分不爽的说道:“而以隋朝百万之师,完可以多方开战,刘相……”
“杨侗确实是扩军了!”不等裴寂说完,刘文静便打断了他的话,“杨侗的主战之师皆是纵横域外的精骑,兵种相当单一,他们在平原确实无抗手,但是水网遍面的江南,精骑没有多少发挥的地方,如果几十万精骑南下,恐怕正和李密之意。同样道理,骑兵在山川遍布的巴蜀亦是没有多大用处。而据情报上说,所扩之军皆以步卒、水师为主,可见杨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也说明,隋军虽有雄师百万,但是能够投入南方战场的兵力,有一半就已经很多了。”
裴寂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步卒变成骑兵难,骑兵变成步卒易,隋军虽是军皆骑,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忽略步战训练;晋王和杨善会在长渊那一场战役,便足以证明隋军下马之后,战力并不比骑战差,而在朱阳关发生的攻坚战,亦把隋军的步战能力、攻坚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另外还有一点相当关键,刘相国当初以堤坝的方式迫使隋军让路,但是杨侗也以同样的方式来威胁我们,如今在汉川东西两边各筑有一座大堤,难水大堤决堤的话,清化郡变得一片泽国;汉水大堤决堤,西城郡尽毁。若两边同时决堤,下游城池和兵营尽皆毁于大水之中,隋军则可乘坐船只、竹筏杀入我大唐腹心之地。”
刘文静默不作声。
他不是无理也要争半天的裴寂,知道对方说的是无可回避的事实,倒是没有出声反驳什么。
“刘相国,如果决堤破防,你还坚持认为隋军不会攻我大唐吗?”裴寂见刘文静无言以对,得意洋洋的说道。
裴寂虽然说得有道理,但这小人得志的模样,令众人为之皱眉。
“父皇!”李建成起身拱手道:“刘相国分析得面面到位,处处点到了隋唐魏的优劣,从隋朝目前的处境来说,在没有占领淮北之前,估计是不会与大唐为敌的。而且决堤发生之前,我大唐完未雨绸缪的挖掘水渠,平时灌溉农田,若隋军真的决堤,还能起到分洪作用,这样即能让西城、清化的防御设施不受大水破坏。我军照样可以用之前防御手段将隋军抵御在国门之外。”
李世民接口道:“皇兄的未雨绸缪很有必要;但我们也要认可隋军的强大,杨侗现在完有两线作战实力,而徐世绩、王伯当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让杨侗举国之力去攻打的地步,杨侗只须出动二十万军队,就能把淮北七郡收入囊中,即便他出动了五十万大军,手中仍然还有三五十万大军在手,仍然可以从各个地方攻打巴蜀。所以我认为,我们外紧内松的防御计划很有必要改一改。”
李世民一话让众人意识到,他们的防御是何等漏洞百出?他们没有强大军队坐镇后方,却奢谈御敌于国门之外,着实欠考虑了。
“圣上,微臣完赞成晋王殿下的计划!”刘文静也表态道:“隋朝现在太强了,而我们的局势很不利,必须考虑撤离的问题。如果房陵、舂陵、竞陵、夷陵失守,那襄阳就会成为孤城一座,我们必须在襄阳之后建立第二道防御,否则到了战事不利的时候,就无法撤入巴蜀,会有军覆灭的危险。”
尽管刘文静一番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