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后诸葛的意思,但他所说的无法撤入巴蜀的判断却引起李渊的重视,李渊沉思良久道:“那依刘相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布设第二道防御?”
“夷陵、巴东!”刘文静点了两个地方,然后说道:“尤其是夷陵,更是连接巴蜀和荆州的咽喉要地,从古至令,三峡道上的的夷陵、秭归、奉节、巴东都必须要有重军驻防,但我们在这些地方只有战力不足的郡兵防御,要是隋军钻了空子,从南郡出兵占领夷陵,后果不堪设想。”
李渊暗吃了一惊,默默点头道:“晋王率领你手中军队和一半新兵到夷陵坐镇,一边防御隋军,保证巴蜀和荆襄畅通,一边训练军队,为我大唐训练出一支精悍的强兵。”
“喏!”李世民心下振奋不已,他从朱阳关战败至此,经过战后分配之后,手中只有两万嫡系部队,而这新兵计有十万人,其中有流民、有僧侣、有道士,有了父皇这道命令,他可以挑选五万精悍之士驻扎于夷陵,这样就有七万大军了,关键是巴蜀之粮送到襄阳必须经过夷陵,不用担心有断粮之险。
“虽说杨侗占领淮北之前,不会进攻大唐,但杨侗的实力摆在那里,也不知徐世绩和王伯当能够坚持多久,当他占领了淮北之后,未必不会调整进攻方向,所以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很短很短,事关我大唐生死存亡,诸位卿家务必把这时间利用在军政之上。”李渊吩咐道。
“儿臣遵命!”
“微臣遵命!”
众人应命。
这时,萧瑀拱手问道:“圣上,那房玄龄怎么办?我们还需要跟谈吗?”
李渊冷哼了一声,“萧相继续跟他谈好了,谈不拢了,再让他走人就是了,他不是说能够权代表杨侗吗?那我就用泸川、犍为、越巂、牂柯、黔安换一年休战时间好了,看他能不能代表得了杨侗。”
见到众人起身告退,李渊忽然说道:“陈相国且留下。”
“喏!”陈叔达应声入座。
待到众人离开御书房,李渊打开机要箱,将‘李秀宁盗取’的独孤整密信递给陈叔达观看。
登基之前李渊最信任的是裴寂和刘文静,但现在,李渊已经把这份信任给予了陈叔达,主要是刘文静和裴寂跟太子及晋王走得太近了,致使李渊心中多了几分忌讳,而陈叔达精明练达,虽说与萧瑀争夺南方士族的领袖地位而被划入太子系中,但他又和李建成保持一定的距离,渐渐就赢得了李渊信任,也因此,陈叔达与太子李建成渐行渐远,成为李渊的心腹重臣。
“这…这是真的吗?”陈叔达快速的看了放在最上面的两封信,就已经惊得面色苍白。前一封信独孤整泄漏了大兴宫大变的机秘;后一封信的内容则独孤整向杨侗许下献出八成土地、五成钱粮、充当内应的承诺。
“是独孤整的笔迹无疑!”
“圣上,这些信件是从哪里来的?”
“是平阳从紫微宫盗取,并藏在礼物之中,让房玄龄带来给朕。若非平阳,朕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
陈叔达没有说话,而是耐心等待皇帝表态,李渊在窗前站了良久良久,忽然问道:“除此以外,独孤派家主昨日集体拜访房玄龄,这些人离开之时,个个喜笑颜开,恐怕是达成了某种协议。陈相觉得朕该如何处理关陇贵族中的独孤派?”
陈叔达心中恍然,表面上是独孤整的出卖惹火了皇帝,但他知道皇帝一直要对付关陇贵族,原因是关陇贵族占据了巴蜀的土地、人口,不仅严重影响朝廷税赋收入,还导致兵源严重不足,这个严峻问题已经到不解决不行的地步了。皇帝本来就担心私军无数的关陇贵族发动政变,而独孤整愿意当隋朝内应的承诺,触及到了皇帝的逆鳞。
“圣上,我大唐局势不稳,关陇贵族已经成为不得不解的燃眉之急了。”陈叔达看了皇帝的脸色,又说道:“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