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工具可能是毒针一类,死者死后状态很不一般,作案手法不明,死因不明。
“但他能发现密道,烧掉鞋子,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另外他很会撬锁,或许这个方向我们可以查一查?”
颜芷点头沉思,又开始摸自己的脸“很干净的现场,几乎没有任何有形的线索。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却从没考虑到团伙作案的可能。
“因为现场高度和谐,没有任何暴力痕迹,井底只有一种足印,也足以证明我们没错。”
“但是,是否就真的没有线索了呢?”
颜芷问自己,正看到苏焕和老陈从屋里出来,她眼睛一亮,一步冲上前去,抓紧了苏焕的手,劈头盖脸地问
“你要杀人,要怎么杀?”
苏焕嘴角极其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太确定地问,“用弓箭?”
“苏大人家学渊源,正当如此!”颜芷的话,也不知是褒是贬。她丢掉苏焕的手,抓住老陈,“你怎么动手?”
“那当然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颜芷和老陈异口同声大笑道。
“老陈是仵作,最擅长使用那种细小的长刀。让一般人片刻之间闭上嘴,绝对没有问题。”颜芷解释
“你呢,魏欢?”
魏欢想了想,道“我可能会伪装成意外,失足坠崖,醉酒溺水什么的……”
“也很合理,捕快杀人的时候,想的是最大程度,避免被人怀疑。伪装成意外,可以从根本上避免衙门的介入,逍遥法外的机会就更大了。”
“你呢?”魏欢反问。
“我会和凶手一样,选择下毒。”
“什么样的人会下毒呢?”苏焕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首先,用毒药,是最缺少激情的谋杀方式之一,这种杀人手法感受不到武器穿透皮肉,夺去他人生命,那种绝对权力控制下的乐趣。
“这个人只需要谋杀的结果,不享受谋杀的刺激,他一定,至少在某个决策时刻,是绝对克制和冷静的。他要的只是,下毒的效率。”
“同时,用毒也可能是一种妥协。毒药,一直被称作是“女人的武器“”,我们的体型、力量,在谋杀中,尤其需要身体对抗时,毫无优势可言。
“于是,毒药就成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选择之一。至少,在必须吃饭这件事情上,女杀手的牌面,还不算太坏。”
“你是说,凶手有可能是个女人?”苏焕有点不信。
“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相对女人的脚来说,我们井底找到的脚印有些大了。
“我想说的其实是,谋杀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现场几乎没有任何有形的证据,但是对于犯案手法的选择,却显示了凶手不是你们这样的人。”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啊?”魏欢追问。
“年轻,强壮,熟悉武器……不高兴就是一拳,并且不会打输的人。
“凶手应该更像我长于计算,热爱效率,并且避免对抗。他就算不是女人,应该在身材力气上,也不占优势,甚至在身体上,或者心理上,存在某种缺陷。”
众人似乎有点明白了,只有苏焕叹道“可以直中取,何必曲中求?”。
“苏大人哎,又不是人人,都可以直中取。”颜芷揉揉额头,话压根没过脑子,“说这话的人,钓鱼钓到七十岁,你等的及吗?”
苏焕张了张嘴,把手背到了后面,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老陈咳了声,把脱线的颜芷叫回现实
“尸体都验了,基本都是肺部和脑部有积水和淤血,有的胸腔有点状出血,加上多数尸体口唇发青。颜丫头,这回你可错的离谱了。”
“我知道,死因是窒息。”
心头最诡异的猜测被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