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和景安曜在宋月这儿说了会儿话,就有几个宫女匆匆跑来了这儿复命。
“穆姑娘,贵妃娘娘有请。”
“穆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穆温染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两个争相不让的宫女,两人谁也不服谁,就在她的面前干瞪着眼儿。
宋月的宫殿地处偏僻,平日里本就没有多少人来走动,这宫里上下,认识穆温染的人少之又少。
一开始见到穆温染和景安曜来,都是病恹恹的,只有宋月一个人在招呼他们,可现在看见贵妃和皇后的人都来请了,这才赶紧动身站好,紧张地盯着穆温染。
他们只知道穆温染是给景安曜治病的大夫,手艺了得,别的一概不知,此时才用别样的眼神打量着穆温染,有几个胆小的宫女太监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连连给两人磕头。
“四皇子,穆姑娘,是奴才们不好,没有招待周全,还请穆姑娘到了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不要告奴才的状才好!”
“穆姑娘恕罪!”
穆温染可没有兴趣照顾她们的心情,她看了一眼这面前的两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宫女,有些没了主意,心中也不由有些懊恼。
自己这一次进宫,景安曜分明说了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这两人现在赶场子,请到一块儿了?
景安曜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见穆温染眉头紧锁,也不由拉下脸来。
皇后和贵妃两个地方,去了哪儿都会得罪另一个,不如不去的好。
“染儿今天身子不是,你们各自回去回了皇后和贵妃娘娘今日不去。”
“四皇子!万万不可啊!奴婢们的脑袋可已经悬在脖子上了,贵妃娘娘说了,若是今日不能把穆姑娘请过去,就要奴婢提头去见。”
“四皇子殿下!皇后娘娘也说了,让奴婢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要让姑娘去景仁宫走一趟。”
宋月秀眉微蹙,知道穆温染为难,她叹了口气,拿出了许久没有摆出来的嫔妃的态度,缓缓走上前两步。
“皇后现在正在禁足,恐怕穆姑娘过去多有不便,本宫自然知道在这宫中,皇后娘娘是最大的,理应去拜见皇后娘娘,只是现在任由谁要去见皇后娘娘,若是没有皇上的口谕,都是难逃的死罪,你回去回禀一声,就说穆姑娘日后再去,皇后通情达理,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宋嫔娘娘,这……”
“滚。”
景安曜轻启薄唇,只吐出一个字,但语气却冷得让人发颤,他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凝固的冰面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宫女哪儿还敢拖沓,赶紧答应了一声,怨恨地看了一眼身边得意洋洋的贵妃身边的宫女,终究还是含恨离开了。
穆温染与景安曜告别宋月,就准备离开这偏宫。
“染儿,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人能好好的……可是看眼下这情况,恐怕日后还有许多困难等着你们,这皇宫中,本就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不希望你们去斗去争,只希望你们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眼看着穆温染与景安曜双双就要离开了,宋月眼神微微闪烁,鼻子一酸,晶莹的泪水就砸落在了手背上,她急忙低下头,唤了一句,并没有用敬语,她只希望自己能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嘱咐他们,日后一定要好好的。
穆温染看了看景安曜,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身后依依不舍看着他的宋月,缓缓点了点头,这才迈步离开。
景安曜从来都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心里想法的人,这家伙的样子,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会和自己母亲倾吐内心的人。
穆温染微微耸了耸肩,心中不由感叹。
这样也好,她有一种预感,景安曜心里藏着的事情可不止一件两件,既然他不愿意和宋月说,那么以后就由她来分担好了。
宋月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