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怎样的落寞,那也是一品侯府,更是靳国的开国皇帝赐封的,更何况,溧阳侯府再不济,也有百年根基,我动不了他们的,不过,你们也放心,今日一事之后,溧阳侯府再也别想有翻身的余地。”
七月在溧阳侯府的时候,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替溧阳侯府挖坑,溧阳侯府的人,尤其是溧阳侯苑梁,那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稍稍一引导,他自然就会落进自己布置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
“萧阳,羽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了,羽暮的人生中,从母后离开后,就一直是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冰凉,温暖,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奢求和渴望,浑浑噩噩的,十几年就这样辗转而去,我也知道,我是一个软弱的人,后宫之中的那些生活,并不适合我,在宫里的时候,我时时刻刻都梦想着、期待着及笄的那一天,出嫁了,我就可以逃离那一个深深地锁住了我的皇宫,可是,梦想很美好,现实却给了我一盆冷水,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出宫了的日子,责并不比宫里好过,那时候。我是多么的期望自己回到小时候,回到还在皇宫里的时候,可是,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院子对我施以援手,若不是你,我恐怕等不到春风笑芙蓉的时候了。”
羽暮神色安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着七月的神情温柔如水,她的声音更是柔软中带着沙沙的嘶哑声,七月想要开口说话,也被她那一双骨节分明、瘦骨嶙峋的带着如干枯树叶的纹路的手轻轻的按住了。
“幸好,在我绝望了的人生里遇见了你这一道曙光,以后,我的日子也不会只有荆棘丛生了,我也能触碰和拥有美好了,萧阳,真的谢谢你,十几年过去了,我没想到母后故国的人还会牢牢地记住她,也能记住我,我母后若是在天有灵,也死而无憾了。”羽暮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就像是夏日烈阳里的一缕清风。
其实,羽暮是早已经失去了希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就像是被人扔掉的垃圾一样,无人过问,也无人记起,这些年,无论是怎样的澎湃的心情,也早已经满满的消磨得所剩无几了,她自然也是一样的。
“表姐,这种见外的话,我以后不想在听见了,你是我嫡亲的表姐,你的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我的父皇是你嫡亲的舅舅,血浓于水,我离开唐暮的时候,父皇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到了靳国一定要与表姐相互扶持,你的消息,父皇一直都谨记于心,只是,父皇每每收到了你的消息,都痛不欲生,这一次,借着和亲的机会,即使父皇再舍不得我,他也不得不放手,一是为了唐暮,二便是为了他的私心,羽暮,谁也没有忘记你,更没有忘记姑姑,你不必活得卑微,你自己的生活,只有你自己才能掌控,明白吗?”七月安慰着羽暮,羽暮微微颤抖的手,让她明白,羽暮心中是没有安全感的,是不安宁的。
为了羽暮,她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轻声的安慰和抚慰,让羽暮的心里有安全感,其实,她说的话,也不是随意乱说的,父皇的的确确的时时刻刻的叮嘱自己别忘了羽暮,她也按照着父皇的嘱咐去做了。
“还有,我到了靳国这么久了,才想到你,你心里不介意就好,这些日子,清月台也并不是安稳之地,还不比溧阳侯府安全呢,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溧阳侯府受苦了,表姐,希望你能够理解。”七月将久久没有去拜访溧阳侯府的事情解释了一番,羽暮心细,七月怕她就此多心,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怪七月想的多,提前打预防针,羽暮在深宫中吃尽了苦头,也没有什么朋友,性子孤僻,性格上有很多的缺陷,这些年,她一直处于被孤立的角色之中,早就已经养成了处处谨慎小心的性子了。
诺大的深宫,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能与她说话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人,还是自己最为熟悉的身边人,勾心斗角的人,一遇到事情,都往她的身上泼脏水,无尽的阴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