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着干什么!什么事这么大阵仗!”林至贤火急火燎的赶来。
“老爷!”
“老爷!”
“老爷!”
……
所有人都纷纷让到一旁,给林至贤留出一条进入后院的通道。进入后院的一刻,他也着实惊了一下。但是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暖暖,跟爹到前厅去,爹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好吧?”
林暖看着林至贤,这个疼她入骨的男子,她忽然就有些哽咽了,一个“嗯”字轻轻的哽在喉间,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的父亲,定然会站在她这边。
——
织锦坊前厅
“老爷,你可来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一见到林至贤,王良人就哭喊着扑了上去,全然不顾礼数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什么委屈,给为夫好好说。啊?”林至贤将她揽着,坐到了上方的椅子上。
林暖跟在身后进门,对上王良人的眼睛,她满含热泪的眼里,一丝阴险的狡黠一闪而过。
“说说吧,怎么回事?”林至贤坐着,看着众人,来的路上他大概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还是想要再听听这些当事人怎么说。
“老爷,这事儿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大小姐给皇后娘娘绣制的凤袍,被那野鸡给啄了,撕毁了。这小姐的绣工卓越啊,那鸡怕是以为见着了真的凤凰了,才会如此发了疯。”钱珍桂低垂着头,陪着小心,“说起来老生也是难辞其咎,这后院的围墙也是说了好久需要修葺增高,可是老生惦念着给皇后娘娘寿辰上穿的宴会礼服要紧,就这么给耽搁了。老生该死,请老爷降罪!”钱珍桂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
“暖暖,是这样吗?野鸡啄了你的凤袍?”林至贤看着林暖,怀里还在安抚着仍然啜泣着的王良人。
“野鸡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林暖看着林至贤,重点是野鸡是被人放进来的!
“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林至贤打断了她,非常强硬。
她有些不明白,看着林至贤的眼睛,非常不情愿的回答“是。”
“来人!把那野鸡杀了!“林至贤说完,看着王良人,”好了,不哭了。暖暖还小,不懂事,啊?”
“爹!”什么玩意儿就杀只鸡!
那可是她多少天的心血,还有太子府的金线,月陌给她找来的孔雀羽!
那凤袍可是这世上无双的独一份!
就杀只鸡,完了?
“暖暖!”林至贤站起身,拉着身边王良人的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事已至此,你还想如何?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这织锦坊会毁了你的凤袍,你王姨娘还能半夜来往你院子里扔只鸡?还是说你要将此事闹大,让整个京都都知道你给皇后娘娘的凤袍没了?让整个织锦坊,整个林府一起陪葬!”
林至贤拉着王良人往门外走去,经过林暖的时候顿了顿,语气逐渐平缓,“暖暖,你好生想想,想明白了,就早点回家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林暖站在厅中,林至贤拉着王良人,走了。
钱珍桂也站起来,微微笑着,走了。
众人也逐渐散去。
唯独剩下她,和四个丫头。
翠儿兰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芳儿彩儿更是还没回过神来,只能静静的站着陪着她。
她细细想着林至贤的那番话,所有的罪责,只有推给那只野鸡,林家才会幸免于难,至少皇上怪罪下来,虽觉得怪异,亦伤不了林家分毫。
若她不依不饶,最后,交不出凤袍,整个林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无一幸免。
如今,她只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也不能再将凤袍的事情闹大。若非要抓个人出来问责,不论这个人是谁,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