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里,最后都难逃欺君的下场。
罢了。至少不能让那些无辜的绣娘跟着倒霉,也不能连累了身后这四个跟着她的丫头。
只是,她难过的是,那个一向心疼她,不让她受委屈的爹,今日,完全不管她的感受。王良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超过了娘,超过她了吗?
“翠儿兰儿,收拾东西回府吧。芳儿彩儿,回钱妈妈那里去吧。”林暖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看着四个丫头,吩咐下去。
“小姐,我和彩儿能跟着您吗?我们想跟着小姐学手艺。”芳儿跪着,不愿意再留在织锦坊。
“是啊,小姐心善,待我们都是极好的,我也不愿意再回钱妈妈那里去。”彩儿也跟着跪下。
林暖看着这两个丫头,能跟着她一场,也算是缘分。如今回到织锦坊,也不知道钱珍桂怎么对她们俩。“翠儿,去跟钱妈妈说一声。”
即使心里头不痛快,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走到的。
林暖回了后院,这一地的狼藉,让她心里头难受极了。特别是地上炫彩夺目的那只剩下星星点点碎片的孔雀羽,让她心里疼得发紧。
“芳儿,给我拿一块锦布来。”林暖蹲下身子,将那些孔雀羽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捡起来,收进锦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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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子寝宫月离宫
“凤袍被毁了?”离尘看着南宫麟,一种深深的不安涌上心头。
“是,说是被一只野鸡给啄了,撕毁了。”南宫麟站在一旁,空气怎么忽然变冷了。
“野鸡?”离尘挑眉,呵,也就哄哄那班妇人。
“据说林将军也去了,但是没有给什么说法。整个织锦坊都将这件事按了下去。只有林小姐,好像挺伤心的。如今,也已经回了将军府。”看着那女子落寞的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线的样子,南宫麟也想扇那个幕后指使人两巴掌。
“林将军有他的考量。昨日父皇还提到说暖暖给皇额娘绣凤袍的事情。如今,恐怕林家是不好收场啊。”离尘蹙眉,如今,到哪里去找一件可以献礼的凤袍给她?
皇额娘本就不喜欢她,如今一来,恐怕,更是有理由阻止他们的婚事。
离尘想了想,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南宫,将母后留给我的那个箱子搬来。”
南宫麟顿了顿,心里明白他这声母后所指何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及已经逝去的封贵妃,他的生母。
南宫麟转身去将一个精致的榆木匣子搬过来,箱子里都是封贵妃生前的一些遗物,不太多。她死的时候太子不过五岁,那个时候的他,能够保留下这些东西,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这还得多亏了五王爷暗中相助。
他轻轻的抚了抚箱子上的灰。那箱子角落上,并不引人注目的落着一个烫金的“封”字。
“太子……”南宫麟轻轻的喊了喊他,有些往事,不必回忆,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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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到底是哪边的?你忘了俺娘跟你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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