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怎么这么浑浊?泉里没水吗?”
张德胜弯腰放下水桶,将扁担立在一旁,“别提了,今天早上挑水的人太多了,老赵媳妇和你李婶为了舀水,差点打起来,我就让到了最后。这水不能往缸里倒,放这沉淀一会,桶底下的污水中午给牛喝。”
张柠听闻张德胜的话,面露愁容。
她心思微转,提议道,“爸,要不我们打口井吧,不然每年干旱,用水问题太难解决了。”
“打井?”张德胜抬头看向她苦笑,“傻丫头,村里多少人尝试过挖井,水层太深,根本挖不出来,白费力气。”
“爸,我说错了,我指的不是挖底下水井,是打水窖,就是里面用混凝土粉一层那种井。下雨天可以将院子里和屋顶的水都引进去,干旱时节也不怕没水吃。不然全村靠那一口泉水过活,以后每天挑水都得打架。”
“水窖?”张德胜沉吟,“你说的那个水窖我知道,你舅舅家那个村有人打过,好像是不错。就是水泥沙子什么的成本太高了,挖起来也费劲,咱也没弄过,那得专业技术员指导吧。”
“爸,就算一时花点钱,但那是一劳永逸的事,总比每天挑水强。至于技术问题,泥瓦匠们应该就会弄,实在不行,我们挖好,可以去我舅村里找人过来弄。”
再过几年,国家好像会在西北农村开展母亲水窖工程,给老百姓免费打水窖,关键现在这吃水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必须自己想办法,不能干等政府扶贫。
“这事我考虑一下,等苞米收完后,闲下来在院外挖一口。”
“柠柠,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脸洗了没?”张莉等不及,跑过来催促。
“马上洗。”
张柠看着桶里满是青泥的水,轻叹了口气,舀了一勺,倒进脸盆里端到台阶上。
她只洗了下脸和刘海,又舀了少半杯水刷了牙,就算完事。
等她扎头发的时候,门口的小黑汪汪叫个不停。
张莉一听这动静,马上猜到应该是赵保民过来叫她们了,又急吼吼的催促了一遍张柠。
果然,张莉刚催完张柠,赵保民就出现在了门口。
因为要出门的缘故,赵保民收拾的非常时髦,白色衬衣,里面是件红色背心,穿着垂性很好的米色长裤,头发梳成了整齐的三七分,用头油抹的油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