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无奈,“我本打算帮你们收拾掉完颜博,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方才我那招骄龙吟声势虽是惊人,但同样耗去我大半气力。他硬挨下一枪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若再打下去,怕是讨不到好处,只得放任他离开。”
郭羽点了点头。
难怪姚晓浩出完枪后哪怕完颜博逃跑也不曾有动作,原是消耗过大。
“既然提到姚家枪诀,那老哥便再多嘴几句,兴许能让你日后少走些弯路。”
姚晓浩道:“世间枪法大多以招式重,那被奉为枪道圣典的大道之枪便是招式的极限。姚家枪诀则与之不同,重意而不重招。”
“重意不重招?”
“不错。”
男人微微颔首,“姚家枪诀不拘泥于招式,毕竟招式千种万种,其意却是相同。等你修习枪诀时,只消领会其中精髓,便可化为己用,无需一板一眼地去练。便以骄龙吟为例,我最初以枪画圈,并非是只有那样才能使出这一招。除去蓄势以外,更多的则是因为那样耍枪好看些…咳,总之,若你学成这一招,使出来又会与我不同。”
姚晓浩冲着郭羽笑了笑,“不过说起来,你父的戎马枪倒是与姚家枪诀又几分相像,同样都是不重招式的枪法。不过相较于后者,戎马枪要更重心,心意越诚挚,威力也就越大。”
郭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意啊心啊什么的暂且不论,但戎马枪不重招式他倒是知道。
戎马五式,单单只看外表,实际上也就是递、划、砸、刺、挥这五种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不过看着简单,想使出来却是难如登天,至少后三式郭羽是用不出来。
“且就与你说这些,余下的自己去领悟吧。”
姚晓浩拍了拍郭羽的肩膀,“后面的路老哥便不陪你走了,说起来我在这北疆也待了有五年了,是时候回九州看看了。”
听完他的话,郭羽一怔,下意识
瞥了一眼站在远处不好意思过来的某人,“可是…”
“没什么可是,便是有再多的银子,这藏匿王女的罪名我也是受不住的,左右醉香楼已被我托付给小香,不若就此抽身离去。”
“……”
看着男人憔悴的脸,郭羽迟疑了半晌,终是没有将那句一起去东芜说出口。
姚晓浩又看向黄清,“黄…姑娘,我这兄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姚兄放心。”
“我自是放心的。”
姚晓浩看着女子,颇为自嘲地笑道:“最开始时只当你是个男人,成日里见你与小老弟儿腻歪在一起,我心里都膈应的不行。不承想你原是那九州第一美人,是我看走眼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一抹黯然。
“姚兄真的要就此离开北疆?”
“离开前,不妨去将该说的话说完,纵然不合适,总也是心意。”黄清话中似有深意。
“既不合适,又何必多言?”
姚晓浩不再多留,扛起手中的缨枪大步离去。
“走了。”
身着锦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似是并无一丝牵念。
“……”
锦袍渐渐远去,逐渐消失于视野之中,那位曾经的花魁张了张嘴,终究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我们也走吧。”
郭羽微微叹息,不知为何,他竟觉着心里有些沉重。
“哦…好。”
程启扬木然地点头应着,“走…走…吧,怎么走啊?”
“骑马走。”
“马不够吧?”
郭羽苦笑道:“你自己回头看看。”
闻言,程启扬缓缓转过身,随即便见到一匹孤零零的骏马正立在原地,似是被人遗弃一般。
他再次怔住。
看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