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素红着眼睛凄哀地看着她,“五妹,大嫂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在大嫂的茶水里下毒,伤大嫂至深,致使大嫂终生都不能孕育孩子?”
夏秀安心里暗惊,那茶叶里的毒竟会如此霸道,却是她始料未及。
“大嫂说的什么话?我与大嫂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你?若说是之前我泡的茶水里有毒,我们同样一起喝的,我为什么又没事?莫不是刘大夫看错了?”
那府医急道“五姑娘怎能怀疑老夫的诊断?刚刚大少奶奶今日所吃过之物老夫都验过没问题。不是你的茶水问题还是什么?”
夏胡氏道“既然五丫头说茶水没毒,那可否把之前喝的茶水拿来让刘大夫一验?”
吴妈妈手一挥,一个婆子就将几个罐子给抱了上来,“奴婢一去就将绮罗轩的茶叶和茶水给封存了。刘大夫可以逐一查验,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毒?”
府医立即上前查验。
夏秀安一脸无辜。
林青素眼泪楚楚。
夏胡氏一脸冷笑,她正愁找不到夏秀安的错处,若毒真是她所下,今日她就有光明堂皇的理由重重惩治她了。
而就在这么一会时间,二房三房已经都闻讯赶来,一个个都挤在屋子,假问询之名,行看热闹之实。
当刘府医看检验到一个青瓷描金的茶叶罐的时候,站在夏胡氏身后的秋桐忽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赶紧附身在夏胡氏耳边低语,“太太,那罐子里正是前些日子太太让奴婢转给绮罗轩秋叶的茶叶。当时太太说为逼五姑娘离京,故意让秋叶送给秋韵喝的。秋韵喝后就感觉胸口疼痛,与大少奶奶的症状一般无二……”
夏胡氏手一抖,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她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今日林青素中毒,怕又是夏秀安那贱婢使的幺蛾子!
她气得嘴唇发抖,就说自投湖之事发生后,夏秀安平日里的行事就变得小心谨慎,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发疯敢向林青素明目张胆的下毒,原来是在将她的军!
她恨恨朝夏秀安看去,夏秀安却灿烂地朝她露齿一笑,嘴角微扬,仿似在嘲笑她一般。
她开始感觉喉头发紧。
“大嫂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诶?还真是。瞧这黑眼圈,眼角的皱纹,还有松弛的面颊,哎呀,额头还有一颗痘,大嫂不会是最近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累的吧?”
“不是累的吧?明明是脸色发青,是不是几月前吐血的旧疾又发作了?”
“对对对,吴妈妈快拿痰盂来,以防大太太吐血……”
二房和三房的妯娌唯恐天下不乱的叽叽喳喳,更是气得夏胡氏喉咙一松,一口血就要喷出来。她却强行咬紧嘴巴将血阻在口腔,再一口生咽了下去。
胡妈妈看情势不对,赶紧给她递上一杯温茶,“太太别与一些市井之妇一般见识,喝茶。”
夏胡氏顺势将茶盏凑到嘴边,借着慢慢喝茶的动作,将那血腥味彻底洗下了肚腹。
“二房的,三房的,我们虽是妯娌,可是这夏家偌大的家业暂且还是由我大房给支撑着,若是我家老爷或者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像现在一般悠闲地坐在这里说三道四?”
二房和三房眼见她只瞬间就恢复了气色,那气势也凌驾于她们之上,都撇了撇嘴,二房道“大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论功德么?知道你掌着中馈可以任意赏罚,我们哪还敢在您面前说三道四?也不过是在关心大嫂的身体而已,也没说什么,怎么忽然又要给我们训话了?”
夏胡氏冷哼了一声,正要说点威慑的话,那刘府医已经如获至宝地将那罐子茶叶给抱了过来,“太太,大少奶奶,没错,这罐茶叶里有金香叶。这种药晒干后外形和茶叶差不多,却是有毒。若与茶叶混在一起喝,容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