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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底下的声响也停歇下来,
当黑色的甲胄穿戴齐整之时,
少年郎举起手中的虎符,
在阳光下那篆纹的纹路纤毫毕现,
“韩信,领符!”
“诺!”
韩信着甲单膝跪倒在地
不过几两重的虎符,却觉得有千金之中。
“本殿封你为大将军统帅底下这二十万兵卒!”
少年郎高呼出声。
“末将,谢殿下!”
韩信望着手中的虎符还是有些不真切的感觉,可底下乌泱泱的人头,手中温润的虎符,身上冰冷的铁甲,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自己,这都是真实的。
“大世之争!”
“争气一些!”
“本殿且待你领百万之兵为我大乾横扫天下!”
少年郎迈步往台下而去,
只余下一句话语在韩信耳边回荡。
……
“一介布衣,何以为将?”
“一介布衣,何以为将?”
少年郎站在高台下默默地看着那个身穿甲胄的年轻男子,没有刻意压下,此刻那些原本降卒中的将领望着那韩信略显年轻的面容纷纷大喝出声道。
“他奶奶的,我等虽说是战败之兵,可老子好歹也曾出生入死过,早些时候也曾统帅上万兵卒,若是殿下统帅也就罢了,我等心服口服,可你如今不过区区一介黄口小儿凭什么统帅我等?”
一老迈的偏将望着那高台上的韩信大喝出声道,此人原本也是前大庆军中的一员老将,在军中还算有几分威信。
“殿下,我等不服啊!”
“殿下,我等不服啊!”
“殿下,我等不服啊!”
老将挑头之后,纷杂的嗓音不断响起。
“尔等,凭何不服?”
韩信默默合拢手掌将虎符握在掌心,
感受着其中的重量轻叹一声。
“尔等,凭何不服?”
语调渐高,
“尔等,又有什么资格不服?”
韩信半步不退,大吼出声。
“兵出山河关时,尔等如何意气风发?”
“溃于牧野原时,尔等如何哀嚎遍野?”
韩信迈步走到高台边上质问出声。
底下众人被气的哑口无言,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气得面红脖子粗也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山河关外一战追敌深入,以至于人困马乏,牧野原被伏,平原那一战,整整九十万大军,被区区两镇十万人马冲破阵营,被区区五镇二十余万人马杀得支离破碎,片甲不留!”
“南望城一战,被殿下料敌于先,斩断退路,整整九十万兵卒,守将无能,竟是最后一条退路都被斩断,岂非庸才?”
“尔等有何资格质我,辱我,欺我?”
韩信朗声道。
“此乃非战之罪!”
“陈公用兵还轮不到你个黄口小儿来质疑!”
那老将闻声越发气急,大喝出声。
“质疑?”
韩信念叨出声,
“说句天大的实话,咱们那九十万大军,其中虚虚实实谁又晓得,其中民夫便是四十万,余下那五十万还有那上京禁军,能打成那个模样已经是尽人事了!”
“我等问心无愧!”
有人大喝出声,众人附和道,周遭压阵的凉州兵卒将领闻声也是默默地点头,对于这个解释,也算是默认下来。
“换作是你,还能逆天改命不成?”
“我?”
韩信指了指自己轻笑出声。
“能!”
“我能!”
韩信理了理身上的甲胄沉声道。
“九十万人敌